宁乐意把手上洗菜的活交给他们,自己去柴火灶前烧火(摸鱼)。
程珹一看,好奇:“乐乐你还会这个?”
“会啊。我小时候家里就是烧柴火灶的。”小时候就学会的技能,就算很多年没使用,也就是有点生疏罢了。
左梁也很好奇,凑过来看,还想掀锅盖:“里面烧的什么?”
“别动!”姜易云赶紧阻止。
吓得左梁的手猛地缩了回去:“怎么了?还不能提前掀锅盖了?”
姜易云恨不得拿手上的筷子敲他手背:“我做的昂刺鱼菜饭。”
“昂刺鱼还能做菜饭?”
“你们没吃过?”姜易云很吃惊他们的吃惊,还是解释了一下,“昂刺鱼插锅盖上,等熟透了,鱼肉会掉下来,打开锅盖的时候,锅盖上就只剩下骨头。”
“这么神奇的吗?”两个人更加好奇了。
实际上当然没那么神奇。
姜易云根本懒得把昂刺鱼扎在锅盖上。
开玩笑,实木的锅盖很硬的好嘛。
他就是把昂刺鱼平铺在菜饭上面。
不过昂刺鱼是真的非常细嫩,筷子夹着鱼头一抖,肉就脱骨掉落。
鱼肉拌进饭里,几乎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左梁和程珹两个眼巴巴看着:“你这个菜饭和我们平时吃的菜饭怎么有点不一样?”
“这个菜饭用的菜苔。现在菜苔好吃,糯。你们家没给做过菜苔的菜饭?”他简单翻拌了几下,菜苔就和鱼肉一样,“融化”进了饭里。
“没。”
两个人平时进厨房顶多就是从冰箱拿瓶水,哪里知道菜活着的时候是什么样?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宁乐意打着哈欠看他们三个斗嘴,用火钳戳戳埋在灰里的红薯,琢磨着一会儿是不是吃独食。
哦,不对。
烤红薯这个东西,可以让三位“贵公子”吃。
嘻嘻。
到时候看三个大少爷……润肠通气。
姜易云盛了饭,还给他们用碟子一人装了两块锅巴。
左梁着急:“给我撒点白糖。锅巴得撒白糖!”
姜易云懒得伺候他:“边上自己拿。”
左梁去调料区一个个打开看了看:“哪个是糖?”
姜易云一回头,以为他最多就是把盐当做糖,没想到一回头看到他小勺子里是淀粉。
程珹还在边上认真研究:“我觉得这个应该不是糖,看上去不太像。糖应该是更有颗粒感的。”
“我还对齐颗粒度呢。”姜易云感觉自己像是带了两个幼儿园的娃,“这是淀粉。放回去。”他拿起糖罐给他们看,“这才是糖。”
“哦~果然不一样。”
“我就说糖有颗粒感。”
宁乐意听得直笑:“怎么搞得像是在研究一样?”
他看着灶肚里的火熄了,就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道,“我埋了红薯,一会儿吃饭的时候留点肚子,晚点吃烤红薯。”
左梁和程珹也不知道是真没见识,还是这一年被压抑狠了,对几个烤红薯也兴致高昂,一边端碗端盘去餐厅,一边还说道:“晚上整个桂花鹅吃?”
姜易云一听就懂了,脸上全是幸灾乐祸,惊讶得十分做作:“你们刚才还真的摔鹅圈里了?没被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