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钰毫不犹豫地反击,怒斥道,“我有的选择吗?!”他一把推开慕霆炀,跌跌撞撞地站起,指尖颤抖地指着他,“你明知道我是被利用,你还是给我下药,看似是在保护我,实则无视不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慕霆炀,你防谁呢!你有本事,就别搞这些阴的!光明正大地来啊!”“好啊。”慕霆炀不怒反笑,看着单钰的眼神轻佻而残酷,他朝侍从挥了挥手,看着单钰的眼神,就像是一头饿狼,“尔等下去,本王要和单长史,好好玩!”侍从忙不迭地躬身退了下去。单钰被这番侮辱之词气的脸都扭曲了,他看着慕霆炀一步一步欺近,忍不住微微后退的同时,颤声道,“慕霆炀,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慕霆炀笑的残忍而决绝,仿佛是一头饥饿的野兽看着可口的猎物,他慢条斯理地打量着单钰,虽然此时不合时宜,但他早已肖想过了无数次。这人正经的样子端的是温润如玉,温文尔雅,最常见的就是一身刻板的朝服或者官服,头发全都束起,与现在披头散发,穿着这一身绣着大金牡丹,艳俗而迤逦的锦袍的样子,完全背道而驰。那锦袍过于宽大,腰间的腰带又细又滑,俨然衣不蔽体的模样,一身艳丽的红衣衬得他奶白的皮肤仿佛在发光,躲闪之间,顺着肌肤滑落,却被他死死攒紧。这幅样子落在慕霆炀眼里,就是欲拒还迎。慕霆炀看得眼神都变了,尽管两人肌肤相亲了多次,但那滑腻的,火热的肌肤,以及韧劲十足的身体都让他爱不释手,多少次都不会腻烦。他对单钰的痴恋是在格外诡异的场景中诞生的。那次单钰穿着板正的,笔挺的朝服,青丝一丝不苟地束在乌纱帽中,肤白如刚剥的鲜菱,眼神那么稚嫩而年轻,整个人是那么的鲜嫩可口。他笔直地跪在地上,陈述之词大胆而可笑,甚至是荒唐的。那时的慕霆炀完全没把这愣头青当回事,只觉得此人好看又好玩,好好欺负一番再吃下去,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慕霆炀贪婪地舔了舔嘴唇,不可否认两人数次的肌肤之亲多少有些他坑蒙的成分,但是那美妙的滋味令他难以忘怀,如同上瘾了一般无法割舍。如果这个人乖乖地听话,他或许会一辈子都把他放在掌心上宠着,偏偏这个人清醒了,想要逃离他了,忤逆他了。此时此刻,他多想看看,这傲然的人儿被折辱后,到底是什么样子?空气变得逐渐暧昧而危险,单钰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慕霆炀那样的眼神他并不陌生,但此时他的样子更加令人害怕,直到此时,他为自己从未习武后悔万分,但凡他有一点战斗力,他绝对会和慕霆炀拼命!单钰后腰就是烧的火红的炭,一点火星刺着他的皮肤,他一个趔蹙差点没摔下去,慕霆炀大手一捞,两人天旋地转,单钰就被狠狠地压在毛毯上,身边是早就被打翻在地的食物。单钰又饿又怕,一时竟不知道是应该先抓紧吃点东西,还是把身上这匹狼给掀开。慕霆炀不费吹灰之力地禁锢着他的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玩味至极,他忽然似是想到什么似得,不舍地松开了手,转而跨坐在单钰的腰间上,牢牢地将他困在身下。单钰奋力想从他身下挣脱,下半身却根本没法动。慕霆炀捡起滚落在地上的葡萄,将饱满的紫葡萄掐住,甜腻的汁水滴落在单钰的身上,浓浓的甜香萦绕在两人鼻尖。单钰羞愤地眼里出水,想用身上的衣袍擦干,但那没用的锦袍在挣扎中早就滑落了,现在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仍由慕霆炀摆弄的。慕霆炀沾满果肉和汁水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着,他迫不及地地俯下身,轻轻舔舐,不知道是在品尝美味,还是美人。单钰忍不住一阵战栗,甚至可悲地克制不住起了反应。慕霆炀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打不过,骂没用。单钰满脸涨红,气喘吁吁,迷茫失神的双眼显出内心极度的哀痛,泪水忍不住从脸庞划过。慕霆炀轻抚着他的脸,修长的手指推着葡萄的果肉塞进了他的口中,明明是甘甜可口的汁水,但他只觉得似是苦涩的胆汁往嘴里灌。这一刻,就让他死吧。单钰昏迷了很久,才惶惶然从疲惫和疼痛中悠悠转醒,入眼的依旧是暧昧的橘红。无孔不入的暖意让他身体有多舒适,心底就有多寒冷,空气中未曾散去的暧昧,令他甚至忍不住抱着双臂蜷缩着身子。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旖旎的噩梦,他们两人都磨灭了心智,只剩下了畜生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