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炀一把掐住了单钰的脖子,那只大手控制不住不断收紧,他看着单钰的脸慢慢地发红,发紫,眼舌凸出,在他的掌控之中慢慢地失去意识,忽然感到难以言喻的一种快感。只有这般切实地掌握这个人才是有用人,只有这样,掌控他的生死,在生命的本能驱动下,他才会乖乖地听话。慕霆炀有些绝望地发现,自己要的,不过就是单钰的服从,仅仅只是身体上,也都足够了。生命的时间缓缓流动,在窒息的最后一刻,慕霆炀终于松开了手。单钰的眼泪流止不住,双目充血,满脸涨红,他顾不上脖子的疼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珍贵的空气,但他的肺就像是个无底洞,再遖鳯獨傢多的空气贯入,也填不满内里的空虚。慕霆炀想让他死!单钰的目光充满了恐惧,无关情感,无关理智,身体的本能就像让他逃离这个危险的野兽,那如狼一样的眸光深深地将他盯死,单钰从未如此深切地感受到,此时此刻的慕霆炀,怕是恨不得扑上来咬伤他一口。觉察到单钰的退缩,慕霆炀一把伸手揪住了单钰的头发,逼他紧紧地贴着自己,他像是闻着自己的猎物一样细嗅着单钰的颈脖,享受着单钰恐惧的颤抖和战栗。他甚至忍不住伸舌舔舐,似是品尝美味似的将那带着咸味的虚汗舔尽。单钰一动也不敢动,瞪大了眼睛望着虚空,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惧怕得连抽出自己的身体都不敢,慕霆炀这个样子实在太不正常了,此时此刻,他深信不疑,如果他有任何不轨的举动,慕霆炀一定会把他撕碎。慕霆炀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与慕霆炀在一起的时日如此之久,他怎么就没发现,慕霆炀就是一只野兽呢?终于,这只野兽不甘于这般敷于表面的舔舐,他双目赤红,呼吸粗重,嘴上的动作越来越急切,那双大手,不,那双爪子已经伸向了他的衣襟里,粗鲁地将单钰扒开。单钰不仅身上没有反抗的力气,心里上更是充满了巨大的恐惧,慕霆炀粗暴的动作带来极致的疼痛,也是极致的侮辱,但是单钰连一丝反抗都做不到。慕霆炀想杀他就像是杀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忍不住环顾四周,此时才发现他们身处的这个营帐是专门议事的营帐,数不清的阴谋算计,道不完的阳谋策略在这里应运而生,承载了他们集中的智慧和谋略。如今,这般神圣的、庄严的营帐,居然就成了他们两人无耻苟合的地方,他们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单钰泪流满面,他的双手被慕霆炀用布带捆起来仰放在他的头顶,身体对慕霆炀毫无保留地打开着。就让他死了吧。悲伤到了极致,单钰心痛绝望地无以复加,只有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单钰深深地吸了口气,用尽自己最后的理智,哑着嗓子,乞求道,“慕霆炀,你别这么对我。”回应他的,是慕霆炀深深的、玩味的目光。他歪了歪脑袋,似是在欣赏他的杰作一般,目光在单钰洁白如玉般的身体上游走,终于,他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地俯下身,牙口在单钰颈脖旁顿了顿,然后一口咬了上去。单钰吃疼,徒劳无力地缩着肩,却于事无补。这只饿到发狂的野兽终于开始享用他的美食了。温乐佳神情凝重地从慕霆炀的卧房的营帐里走出,外面慕霆炀召集的议事刚刚结束,桌案上还残留着几只未饮尽的茶水杯子。慕霆炀背对他坐着,望着前往一动不动,木然问道,“他怎么样了?”“浑身的伤痕,水米未进导致身体虚空,还惹了风寒,连日以来都紧绷着心神疲劳,如今全都爆发出来,人已经给烧糊涂了,正说着梦话呢。你要不要听听?”温乐佳每说一句,慕霆炀心里就沉重一分,说到最后,他忍不住伸手捂住了眼睛。看到单钰浑身布满的青紫的伤痕时,温乐佳在震惊的同时,心里将慕霆炀骂的狗血淋头,但是看着慕霆炀悲痛不似作伪时,又觉得他非常可怜。他实在闹不明白,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非弄得惊天动地,不死不休的,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给这两人用奇怪的药,爱闹闹去。温乐佳叹了口气,挠了挠头,又道,“我已经给他用了最好的药,现在他正是身体底子好的时候,应该是能扛过这阵的。”“应该?”慕霆炀心尖一颤。温乐佳咬牙道,“你把我叫过来的时候,他一身烧红的就像煮熟了似的,我又是擦身又是灌药的,现在勉强半条命吊着,更何况,他根本就没什么求生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