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此时此刻,倒是沉稳。
沈泽兰像株菟丝花,柔软地攀住对方,道:“不许看我的记忆。”
谢阳曜一愣,复而笑道:“好。”
同意得过于干脆,反而叫沈泽兰不适,拧起眉头,追问为何不问缘由。谢阳曜道:“这必然有你的不得已,如此,我只管应下便是。至于我的记忆,并未什么可以隐瞒你,你尽管看罢。”
此回答深得沈泽兰的心,他不再多问,低喘一声,抱紧对方,压制被人掌控,涌出的不安、恐惧,让自己与对方的身体,乃至神魂更为亲密。这却非贪恋这场人间兴事,他只是想要对方沾有更多自己的气息,如此,稍觉安心。
可笑。
他爱上一个人后,居然如此感性,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倘若以前的自己站于现在的自己面前,可能都不识得自己。
沈泽兰昏昏沉沉的想。
他的神魂同他的身体均在顾忌腹中孩子,适当的亲密之下,舒展卷曲。
房内喜烛通宵达旦地燃烧,蜡油落了光滑精美的烛台一身,新婚夫夫耳。鬓厮。磨,互诉衷肠,所学所知使得他们的所有东西纠。缠到一起,不分彼。此。
沈泽兰累了,新。婚之夜便也结束了,他与谢阳曜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道侣。
薄薄的天光在他湿漉漉的发间流动,他令自己的肚子贴着对方的手。“谢阳曜,孩子我要,你我也要。”
“好。”谢阳曜笑道,他一面应着,一面想要收回自己的神魂。两人的神魂现下还融在一起,不分你我。
“不许。”刚才一动,对方就死死黏住他的神魂。
谢阳曜耐心道:“你会不舒服。”
沈泽兰将眼尾往下一撇,带着细微伤口的唇瓣吞出两个字,“夫君。”
谢阳曜脑袋空白一瞬,没了法子,只得由他。沈泽兰本该因此感到高兴,可忆及种种烦心事,却又极难高兴起来,抚摸着对方身上的咬痕,温顺将脸埋在对方胸膛。
安静的环境下,强健有力的心跳声,声声入耳,着实动听。
“谢阳曜。”
“嗯?”
“少主。”
“怎么了?”
“只是想喊你。”
尾音1
沈泽兰应道,靠着道侣,沉沉睡去。
谢阳曜没有半点睡意,拿过柔软手帕,掐着清洁术,细细清理怀中道侣。
也是累着了,否则对方早些时候就会嫌弃不舒服了,不过这也是自己宠溺出来的,做起事来,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