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还是湿漉漉的,掐了一把他的腰,控诉道:“怪不得哈维说你凶。”裴彻低头替她把长长的袖子卷起来,状若无意地说:“…不是同一种凶吧。”阿比盖尔上课的时候并没有提供售后服务,于是面对他明目张胆的调戏,谢宜珩很没出息地脸红了。她套着他的睡衣,松松垮垮的,袖口和裤脚都卷了几圈,裸露着纤细的手腕和脚踝。鸵鸟精神再一次被发扬光大,她干脆往床边一倒,陷在云朵一样软和的被子里,困得都快要睁不开眼睛,但还是问裴彻:“有身体乳吗?”秉承着一个物理学家的学术诚实性,他在浴室门口思考了片刻,诚恳地问她:“什么是身体乳?”很显然这个直男并不知道身体乳是什么,更别说有了。谢宜珩趴在床上,费劲地描述着:“我包里好像还有一瓶,白色瓶子,盖子是黑色的。”裴彻相当配合地去她包里找出来。她下午和阿比盖尔逛街的时候买了diptye的香水,土豪姜翡远程遥控,托她们代购了一大堆。店里送了不少赠品,袋子装不下,她顺手塞到包里了。他压了几泵,问她:“擦哪儿?”她本来想拽拽地抬起一条腿,但是大腿和小腹都使不上什么力气,又酸又麻。谢宜珩挣扎了一下,还是认命地放弃了,只好说:“腿。”裴彻把膏体在掌心推开,然后均匀地擦上去。乳白色的膏体沾着一点他的体温,玫瑰和鸢尾的味道交织着,像是盛夏时晚风酣醉的黄昏。窗外的雨声还没停,滴滴答答的。裴彻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谢宜珩举着黑屏了的手机,像是课堂上装模作样的学生。她是真的困了,说出来的话都是颠三倒四的:“工作日志还没看。我得先看了。可是我好困。”裴彻看得好笑,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她:“明天什么时候交?”“晚上吧。九点?还是十点。”她嗓音都是黏黏糊糊的,裴彻关掉了灯,在她眉心啄了一下,轻声说:“明天早上起来看。”他的胳膊还搭在她腰上,熨贴的热度传过来,谢宜珩思维都钝化了,只说:“没鹅…我起不来。”这都是什么破理由。裴彻搂着她,沉默半晌,说:“我叫你。”这个人比瑞士的石英表还要准时,谢宜珩无比放心。被窝里有他的味道,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鸢尾花的香味。她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总觉得自己是在波士顿,又觉得自己回到了华盛顿州的傍晚。谢宜珩听见自己很轻很轻地说:“那晚安了。”裴彻替她掖好被子,也说:“晚安,路易莎。”…次日清晨,谢宜珩是被爱德华的电话吵醒的。跟莱斯利比起来,爱德华简直是业界劳模,清早七点就打电话问她:“这几天的工作日志看了吗?”谢宜珩整个人还是晕晕乎乎的,潜意识觉得自己整个晚上都是围绕着那一大片标红辗转反侧,于是想也不想就直接说:“看了。”“八点钟到我办公室。”爱德华还是一如既往的命令语气,说:“亨利也在,我们要讨论一下你之前提出的众包方案。”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和今天的更新二合一啦!!!二合一啦!!二合一啦!!(债终于还完了)本文参加科教兴国大赛,女主谢宜珩充分体现了一名敬业的科研从业者该有的精神[玫瑰][玫瑰]女儿太劳模了,我都被感动到了。(大家记得来wb找我玩!!!!)感谢在2020-05-0223:59:27~2020-05-0319:09: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星河缱绻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你美5瓶;hfd2瓶;海风风光光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tenderisthenight(4)高中时候,谢宜珩老是在哲学课上请假。偏偏教哲学的老师是个英语不好的德国人,发过来的邮件七拐八绕,满篇都是语法错误,连作业是在地去找阿比盖尔了:“阿比姐姐,求你了,给我看看这几天你交给亨利的摘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