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侣。林栗肆脑海里浮现出这个词语。“可,在别人口中,你们两人,似乎是一对很恩爱的伴侣啊……”还未等林栗肆说完,就被连巫的冷笑打断了:“听谁说的?卫期年那小子?还是旁人?”“不过,说是伴侣,也没有错。”连巫原本温和的脸上,仿佛浮现一层冰霜,“我们迟早要永远纠缠在一起的。”怎么说的如此……不详……罢了,别人的事情,自己也管不了。林栗肆甩了甩头,把脑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了出去。只是,这个巫者……自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了。只凭借一个预言,就怀疑上自己,还提前在这儿布置好一切,仿佛就像自己能够预知未来,坦然布置一切一样。这种人,自己何必担忧?反正都已经定下了契约,他也朝自己暴露出不少巫族的现状,倒也勉强算个合作伙伴罢了。“你能感知吸取别人针对你的情绪,那能不能吸取旁人对旁人的情绪,甚至是操控?”当时,在异空间中,连巫是如此问着自己的。自己初初来到世界,与林芽契约,就是凭借着林芽爆发的情绪转换而来的魔力。而且,若只是只能吸取针对自己的情绪,自己当初岂不是要饿死?只不过,吸取针对自己的情绪,比起吸取针对旁人的更加容易罢了。就好比,针对自己的情绪,是放在自己面前毫无遮掩的小蛋糕;而针对旁人的,则是隔了一道屏障且有着领地意识的食物,需要费尽心思力气才能获得的。两者相比,哪个更加容易?林栗肆从二楼的围栏望下去,原本是想找找大厅里卫期年的踪影,却没曾想,会看见一幕戏剧般的场景。这就是曼荚和连巫所说的准备?林栗肆靠在围栏边,饶有兴致地往下看,看着被一群女孩围起来的卫期年。连巫就站在林栗肆旁边,默不作声地陪着她。他们站的位置,正好靠着一根支柱,还有装饰用的帷帘,除非有人在二楼靠近他们,否则不会有人发现他们。而在一楼大厅的卫期年,只觉得莫名其妙。如果自己前来参加宴会的同时,一群女孩上来找自己算账,算个什么事?而且在卫期年印象中,自己对她们根本就没有印象!“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卫期年看着眼前的十来个女孩,脸上的迷茫几乎凝成了实质。站在最前面的女孩,也是先前卫期年找曼荚时那个先走出来想要找卫期年的那个女孩,严肃着脸,提醒他:“我们都曾经是你的舞伴!”舞伴?除了有巫者或者重要的宴会,其余的都是偶人代替自己去的,自己用的人偶好像次数也不多吧?怎么就认不出人?卫期年回想着为数不多的宴会,自己真人出席的,记忆中并没有舞伴好不好?偶人的自主设定,做了什么?让这么多女孩来找自己?卫期年定睛一看,顾不得周围人的窃窃私语,用偶人的储存录像和眼前人一对比……额,她们整容了啊?这和之前对比的出入还挺大的啊……特征都折腾没有了。在卫期年还在皱眉思考的时候,为首的女孩直接推出她身后的一个女孩,义正言辞地对卫期年说道:“我们今天是来讨个公道的!你必须对阿苜负责!”负责?什么负责我一个打娘胎出来就是妥妥的黄花大闺女……呸,黄花大闺男,要我负责什么?卫期年听到她们的要求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狗血的剧情。什么带球跑啊,404,一夜|情,你逃他追你插翅难飞,……啊呸,什么玩意!卫期年面色惊恐地把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海,转而望向这些女孩子。“什么玩意儿?”下意识地,卫期年望向了那个女孩的肚子。平坦,没有生命迹象。吓死了,还以为有仙人跳,又或者偶人异变了。卫期年果断地悄咪咪用巫力探测了一下,被推出来的女孩,肚子里确实没有想象中的小生命的迹象。卫期年脑里过了许多想法,现实也只不过过了一瞬。在众人眼中,卫期年也只不过是变了一下脸色,从迷茫到惊恐,再到冷漠。“请问,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卫期年忍住吐槽的冲动,冷淡地望向领头的女孩子,“我实在不明白你们堵在这里做什么。而且,你们有这儿的邀请函吗?”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卫期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深深觉得来者不善。哪有参加宴会的一上来就找别人麻烦的?而且准确地找到自己的?自己曾经与她们的关系,不是金钱契约关系吗?纯洁的舞伴关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