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乔岁安为了自己的名字不被写在800米报名表上,毅然决然赴死:“我报名当裁判。”
一班的出场式中规中矩的,穿着校服简简单单跳两个动作,没什么意思,也没拿到什么名次。
运动会正式开始后,乔岁安去找了老师拿了她的裁判证和黄旗子,找到跑道边属于她的管理局域,站着了。
运动会一共一天半,今天早上是五十米、八百米、一千米的初赛,下午是接力跑和五十米的决赛,组别从高三到高一,每个年级又分了两组跑。
站了半天,五十米时还好,到八百米时陪跑的人就开始变多了,乔岁安扯着嗓子阻止了几个,累个半死。
好在今天阴天,太阳被云遮了个十成,不见光线。
她吃过了午饭,休息时无精打采地跟罗落和林时蛰抱怨:“天呐,当裁判怎么那么辛苦?我以为很轻松的!陪跑的人真的很多,有一个险些撞上里面摄影的同学。”
罗落摸摸她,“要不你下次还是跑步吧?”
乔岁安一个提神醒脑,严肃地拒绝了提议:“裁判很好,没有烦恼。”
罗落忍不住笑。
林时蛰突然想到什么,问:“最近怎么没看到你跟丁斯时一起吃饭,反倒跟起我们了?”
乔岁安卡了一下壳,随即低头,故作要喝水,拧了矿泉水瓶盖,顾左右而言他:“好渴啊,我待会儿要把水带过去。”
下午天空不作美,光丝缕缕穿过薄云散开来,渐渐的,云似被光线击溃了,太阳露出来。
艳阳高照,天气开始炎热。
乔岁安站着出了汗,脸都发烫,开始后悔没带帽子过来,见一组接力刚跑完,正想趁着这会儿空档迅速溜去观众席上拿帽子,就见检录组带着一支队伍过来了。
检录组的成员手里也拿了个黄旗子,点了点身后的队伍:“这是下一组比赛接力的,你跟他们讲一下注意事项。”
乔岁安点点头,喝了口水,指了指跑道:“六班至十班从左到右排到跑道上,站在黄线后面,拿到棒子前可以助跑一段,但一定要在超过前面第二条黄线之前拿到棒子,不然就算犯规。”
这段注意事项她今天已经讲了好几遍了,顺溜得很,几乎是一口气讲完的。
她开始数,这是高二第二组,再下一组就是她班。
她班参加接力的有谁来着?
有丁斯时。
还有谁来着?
忘了。
不知道丁斯时会不会在她负责的这个区域接棒。她这边是冲刺组,他跑步那么好,大概率会的吧……
她正胡思乱想着,远处哨声吹响,比赛开始,她忙回了神,把注意力放在跑道上。
刚目送走了一批接棒的,身后脚步声渐近,估计又是检录组带着下一组来了。
乔岁安刚要转过身,视线蓦地被遮了一半,头顶被鸭舌帽盖住,那股干净干燥的青橘味传过来,接着是头顶带着笑意的那一声:“乔裁判,等我拿冠军啊。”
心脏在那一刻狂跳。
乔岁安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她对余清说过的那一句——第一次心动从来都算不了什么,从第二次开始的持续心动,才能被称之为喜欢。
那她又为他心动了几次呢?
作者有话说:
①歌曲《小雨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