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斯时有点无语,但还是说:“行。”
事实证明,乔岁安在除了学校运动会需要的项目之外的其他竞技上,都很有天赋,无论是电子竞技,还是现实中的卡丁车。
她不怂,拐弯甚至都不怎么带减速,速度飚得快,但却出奇的稳,头盔之下满是从容,超他超得容易。
下了车,工作人员忍不住怀疑地问她:“您真的是新手吗?”
乔岁安更得意了:“对啊。”
“那好有天赋啊。”工作人员赞叹。
她回头去看丁斯时,眨眨眼,扬扬眉毛,冬风狠劲,但她脸却是粉扑扑的,在阳光下笑得灿烂。
丁斯时垂着眸望她,唇角的弧度无奈又宠溺:“好有天赋啊,岁岁。”
乔岁安点头赞许,非常满意。
丁斯时笑。
他每次都觉得嘚瑟的乔岁安很可爱,特别可爱。
-
放假的这几天,乔岁安也会往舞室里跑跑,怕一个寒假过去腿就硬了压不下去了,舞蹈老师看见她特别高兴:“哟,稀客啊。”
乔岁安是舞蹈老师带出来的第一个考上S大舞蹈专业的,自从她考上了舞室里生意也更好了,S大的名头传出去,舞蹈老师更是宝贝她得紧,为她感到骄傲不说,她还是个活招牌。
偶尔,舞蹈老师看着她也会感到惋惜。如果林中绪不走,那就可能是两个S大学子了。那段时光好像一段短暂的梦,渐渐藏在深处,哪怕偶尔拿出来提一提,叹一声笑一笑便过去了。
自那年离开以后,林中绪也没再传来消息。但乔岁安总觉得他现在一定过得很好,舞蹈跳得好,生活一定要美满才好,就像他之前在微信上说的那样——希望下次见面,我和你都已功成名就。
时间过得很快,像一阵风似的,不曾逗留地,就远走了。回头一望,过去好像已经很久了,偏偏又好像就在昨天。
又是新年。
街道冷清,店铺关了门,楼下的早餐店老板回了家,舞室对面的花店,老奶奶下拉卷帘门,手里握着一支玫瑰,不知是送给谁,或许只是单单献给自己,就这么慢慢悠悠走远了。
今年的贴春联任务交给了乔岁安和丁斯时。
乔岁安对着手机查了半天如何贴春联:“门左边贴上联,右边贴下联……哪个是上联啊?”
丁斯时指了指其中一张,乔岁安拎起来读了遍,好奇地问:“怎么看出来这是上联的?”
“凭语感。”他是这么回答的。
乔岁安:“?”
乔岁安:“你礼貌吗?”
于是,他又换了个说法:“看平仄。”
她有点茫然,迷惑地望着他,感觉“平仄”这俩字有点耳熟。
丁斯时提醒:“高中时候,之前语文老师讲过的。”
她扭回头,嘴角往下一撇:“跟大学生讲高中知识,更不礼貌了。”
他忍不住笑,强调:“语文134,你怎么回事?”
乔岁安翻了个白眼,轻飘飘回敬:“凭语感考的。”
丁斯时笑得更厉害了,肩膀都在抖。
乔岁安捞起一边的下联,丢他怀里,语气有点凶:“笑什么啊!贴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