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柏颂赢便下了一个结论——这个小傻子果真是故意的。而这似乎成了一个理由。“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柏颂赢黑黢黢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一副找茬的俊毅德行。此时柏颂赢脸上的吐沫星子几乎已经干了,和兆哪知道要怎么办。“你吐回来好了”柏颂赢却直接对着他冷哼了一声。“本王可不会做这么恶心的事。”和兆虽然知道自己做的时候确实是不对的,但被柏颂赢说成恶心,心里还是有些酸酸胀胀的,实在是不太舒服。“那你想怎么样!”柏颂赢抬手,手指上还带着药膏清凉凉凉的味道,让和兆的嘴唇感受到了一丝的冷意,鼻翼也因那点儿味道有点儿发寒。柏颂赢这么用自己的拇指按压着他的带着薄红的嘴唇,逐渐将拇指顶进他的嘴里,抵着他的舌尖儿,眼神逐渐晦暗的有些可怕,有点儿像是饿久了的猛兽。和兆总觉得他想往自己的嘴里塞点什么,但不是他的粗砾的拇指“算了”柏颂赢强迫自己找回了理智。“这次还是先放过你吧。”和兆小脸涨得红红的,看着他的一双湿露露的眼睛充满了感激,总觉得自己是逃脱了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药膏在膝盖上揉开了,柏颂赢替他将挽起的裤腿放了下来,又挽起他的另一个裤腿,见没有什么伤之后又挽起了他的袖子给他检查了一下。柏颂赢起身,唤人进来,伺候着他洗了手,回头说了声让和兆在房间里好好待着之后便出门了。都没有告诉和兆要去哪儿。和兆再次将两条胳膊抻到了后头,将两条腿蹬平了,就这么仰头看着床顶,想着刚刚的事儿,只是怎么都有点儿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赢赢的眼神那么可怕?要做多大的坏事儿才能配得上那么可怕的眼神啊和兆倒在了床上,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有些想不通,便不再想了,打个哈欠之后将头一栽就睡了过去。日头渐渐移动,直接过了晌午,离天黑却还有两个时辰左右的样子。正在书房的柏颂赢正跟一个面色凝重的男人谈论着什么,男人本来还见柏颂赢一副气定若闲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哪句话突然让他变了脸色,吓得他冷汗直流,剩下的话就这么噎在嗓子里不上不下的,不安的厉害。而后他便见柏颂赢猛然起了身,丢下他直接就离开了。被落下的右丞相有点儿蒙了,心想王爷啊,您的客人还在这儿呢,您就这么一句话不说的就走了?所以您觉得趁机吏部从左丞相手里抢回来这事儿到底成不成啊!右丞相觉得自己待在这儿也不太合适,谁知道刚出门儿就被王府的管家给撞上了。“丞相大人,要不老奴现在送您出去?”“”右丞相就这么脸色黑青地离开了。柏颂赢推门进去的时候和兆睡得正香,枕头上的口水都被他留了有一小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什么梦。他走向前,看着和兆有些满足却又有些纠结的睡颜。这个小傻子在做什么梦呢?“肉肉~”柏颂赢刚要碰触到他的面颊的手就这么停留在了半空中,看着和兆的睡颜沉沉地笑了出来,而后改将食指屈起,直接就敲在了他的脑门上。和兆被敲的一愣,而后便迷迷瞪瞪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着柏颂赢,满脸茫然的样子。“不知道起来吃饭吗!”和兆拱了拱自己的身子,跪坐了起来。“可是我没有馒头了啊”柏颂赢已经吃过膳食了,只是没想到这王府居然没有准备这个小傻子说起来也是正常,王府的膳食都是按照身份给定膳食的。但其实管家之前便跟人私下说了,小公子要是去厨房吃东西的话都别管,只是和兆没有去过,人却整天挺精神的,所以都还以为这个小公子一直以来都是被他们家王爷给喂着的。没人知道他吃的是狗舍里的那些霉馒头。柏颂赢绷紧的脖颈上,很是明显的喉结动了动,似是有话又说不出的样子。“没给你,你难道就不会自己要吗!本王还能饿着你不成!”和兆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发火。可是“可是我没有干活啊,”和兆想起自己以前在和府的时候刷马、喂马、抗草料的那些日子,“我不干活也可以跟你要馒头吃吗?”柏颂赢:“”这小傻子到底把自己摆在一个什么位置了?“可以。”和兆微微瞪大的眼睛。“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