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兆放软了声音,“你压疼我了”柏颂赢赶紧起来,背上的伤口再次裂开,他却在担心着和兆疼到哪儿了。和兆看着他仓皇无措的样子眼中闪过什么,别开了脸。“我困了”“那我抱着你睡好不好?”“嗯。”和兆睡得安稳,柏颂赢却是一夜未眠。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柏颂阳带着人直接就闯进了柏颂赢这儿,看到的是半床的血,还有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柏颂阳欣慰的同时还是让身后的太医赶紧进去。“哥”太医看着柏颂赢再次裂开的伤口,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一言难尽。再来这么一次,怕是直接就要凉了。太医不敢直接嘱托柏颂赢,只能一再交代给了柏颂阳。除了宋羽瑶,所有人的心情总算是晴朗了起来。和兆醒来之后,所有人都觉得他的眼睛似乎清明了一些,嘴角也总是噙着笑,只是让人看不出来是悲是喜。在柏颂赢养伤的这段时间,和兆每天都能准时去探望一次,但每次都留的不久。柏颂赢也挽留不住他。和兆的肚子越发的大了起来,柏颂赢的伤势也逐渐没了大碍,自从能下床之后,两人的关系便变成了柏颂赢单方面的纠缠。纠缠,且乐此不疲。甚至于和兆对着他皱一个眉头都能让他研究半天。和兆跟宋羽瑶走的依旧很近,许是因为蛊虫的原因,和兆在她的身边的话,心情总能好上很多。柏颂赢对此也不敢阻止。因为和兆只要离开宋羽瑶超过半天的时间,就会开始变得暴躁,易怒,严重的话甚至会用自己的指甲挠着自己的手臂,有次甚至挠出了血。和兆:“我今天想去找羽瑶睡。”柏颂赢沉默半晌。“好。”两人睡在屋里,柏颂赢就在外面守着,一宿一宿的等,即便是宋邀也开始对他露出些许的不忍。他从来没想过,柏颂赢这个人居然能可怜成这个样子。“阿兆”宋羽瑶缠着自己的发丝,看着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和兆,“就这么让他在外面等着吗?”和兆翻了一下身子,看着她,“你不是说别的男人杵在这屋里的话你会睡不着觉的吗?”宋羽瑶梗了一下,“任谁也知道肯定睡不着啊,别说他待在这屋里了,他就算是待在外面我也睡不好啊”“是吗?”和兆漫不经心地道,“那我下次让他站远点儿。”“你可别!”宋羽瑶连忙阻止他。和兆将指间绕着的头发送到自己的鼻翼之下,少年带着几分媚态,眉眼却是薄情,直让人移不开眼来。宋羽瑶动了动自己的喉咙。和兆起身,靠近她,与她身影交叠,缠绵的影子就这么映在了门窗之上。“瑶瑶,”和兆在她的下巴上啃咬着,“其实蛊虫造就的情爱跟真正地情爱还是不同的,你知道差别在哪儿吗?”宋羽瑶被他撩拨的恨不得直接将他给推了再压下去。这蛊虫到底是用来这么和兆的还是用来折磨她的啊和兆的额头缓缓地落在她的肩膀上。“差别就是,因为爱他,即便是被那蛊虫噬尽血肉,我的骨头都还是会为他心痛”宋羽瑶震撼的瞪大了眸子。“瑶瑶以后一定要爱一个合适的、不会伤害你的人,好不好”宋羽瑶眼中的泪水盈了出来,将他给紧紧抱住。和兆苦笑着,消化着自己的委屈。“可是我已经逃不掉了,除了原谅他,我别无他法自从我爱上他的那一刻,他就永远都不可能失去我”柏颂赢看着窗上交叠的身影心疼的不能自已。——————这天之后宋羽瑶更坚定了自己以前的想法:这辈子一定要娶五十个丈夫!将爱分成五十份,失去哪份儿都算不上心疼。宋羽瑶狠狠地瞪了柏颂赢一眼,恨不得将他给生吞了,一边用着膳食一边夸张地道:“阿兆,以后跟我回南朝的话,我们也买一个这样的雕花四方桌好不好?”和兆低头吃着饭,没有吭声。宋邀咳嗽了一声,端着饭起了身:“你们慢慢吃吧,我去书房了,随便折腾,下人也随便使唤。”宋邀还真是郁闷了,一个两个的都不回去,驿站不回,摄政王府不回,偏偏赖在他这儿搞得他都不能摆桌吃饭了。宋羽瑶十分挑衅地看着柏颂赢,然后看向和兆,问他:“阿兆,等孩子生下来后随我的姓好不好?”柏颂赢再也忍不住,直接拍案而起。“宋羽瑶,你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