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樾?你去哪儿了?”
“无忧?你怎么在这??”
以祝虞作息,就算起了也应该正在房中洗漱温书才是,怎么会从客栈外回来。
林清樾敏锐地皱了皱眉。
“你昨夜不?在,昨天赴鹿鸣宴的那些考生?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后半夜突然?腹中绞痛不?已?,州府差人将?人送去了各个医馆,我和正阳去了不?同的医馆照看道宁和衙内一夜,这?才回来。”
“你可知道梁映在何处,他没事吧?”
祝虞往林清樾身后瞅了瞅,却没看到形影不?离的高大少年。
“后半夜?全部学子?”
“是啊,州府验了酒楼吃食,没有问题,更?不?是下毒,不?过是后半夜多听了会曲乐便如此?了。”
“噢,我想起来了,多数学子是绞痛,只有一个,衙内说那人是排在梁映后的甲等第二名,他情况最严重?,当场吐了血,要不?是救治及时,怕是当场没命——”
祝虞的话语刚落就见林清樾面色一冷,不?再听她说话,留下一句,脚步就直往楼上厢房而去。
“无忧,我有要事,其他人若问,帮我搪塞过去。”
一夜未眠的疲色来不?及隐藏,匆匆换上了阿清的装束,林清樾又从厢房窗户翻身离去。
……
“这?棺椁啊都是提前定做,你们要的这?么突然?,要不?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又老?天可怜,真是赶不?及的。”
西坊的寿材铺,被半夜砸门砸醒的李老?头拿着木凿边对现成的一口棺材敲敲打打,边絮叨着。
守在堂外的梁映默默盯着一口适合阿婆体型的棺材慢慢被改出来,无意与老?头争辩什么。
可这?反而叫李老?头心里打鼓。
他这?行最怕遇上不?干净的事儿,两个仪表不?凡的少年带着个死人突然?找上门委实蹊跷。
要不?是看在前一个少年脾气温和,给钱爽快,他才不?会接这?活呢。谁知道那温和的少年竟提前走了,留下个脸阴沉沉的,盯着他干活。
那漂亮的面孔沉了神色和吃人心肝的鬼魅一样,他这?老?骨头可糟不?了这?个罪。
那少年走后不?久,他把?凿子一放试图耍滑。
“唉哟,这?天都亮了。我实在干不?动了,你让我先出门垫巴两口吧。”
出乎他意料的,剩下的少年并不?如面上看上去的冷酷,听他话意,点了点头只道。
“早些回来,这?个我今天就要。”
“放心放心,包改好的。”
李老?头忙不?迭跑出了门,却不?知就在他前脚刚走,后脚棺材铺里就冲入几个蒙面人,二话不?说,刀剑相向。
梁映眸子一缩,忙双臂交叠在胸前,挡下劈头盖脸的致命一击。
双臂之上宽大的学子服霎时破去两道口子,一双绛紫色的护臂安然?无恙地从破损的衣料下透了出来。
又随着
主人双臂一震,两把?软刃弹了出来,接下了毫无空隙又一次袭来的剑势。
这?才是真正的刺杀。
和吴文先前做戏的场面截然?不?同的杀气。
梁映心神一下悬起。
以他的功夫缠斗不?是长久之策。
可阿婆的尸身还在这?里……
他不?能逃。
梁映咬牙,一次又一次将?阿清交予他的身法和招式发挥到极致,勉力取了一人性命,却也不?想下一瞬,他的命门被那人暴露在他的同伴面前。
那凌厉的剑势,挡无可挡。
梁映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