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杂乱不堪,各种脏兮兮的东西堆积在桌椅上,发霉的碗筷没地方放,全都堆在了地上。
地上还结着黑黄的脏污,墙壁上也不知被涂抹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一个极胖的男人躺在一张油黑的床上,盖着潮湿难闻的被子,正呼呼大睡。
路知月要睡的另一张床上,全堆着男人穿过的鞋袜、脏衣服,不停的散发着恶臭。
路知月只过去看了一眼,就嫌弃的跑到路京云身边,烟眉紧拧,“哥哥,这里好脏!跟泔水桶一样脏!”
路京云道,“脏就收拾一下,暂且忍耐几天。”
“好吧。”路知月神色怏怏,挽起袖子便开始收拾床上的垃圾。
那胖男人似乎被这动静惊醒了,缓缓睁开眼睛,在看见路知月的时候,那双绿豆一般小的眼睛,立刻睁得滚圆。
“田螺姑娘!”胖男人不敢置信的从床上艰难坐起来。
他做梦都想有一个漂亮美丽的人,来给他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将他侍候的舒舒服服的,然后还能解决他的生理欲-望!
胖男人废了老大劲,才从床上爬起来,苍蝇搓手一般,惊喜的朝着路知月扑过去。
路知月惊恐的躲开,又跑到了路京云身后,“哥哥!我害怕!”
他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男孩,面对着这么一个高大猥琐的胖子,心里既厌恶又慌乱。
那胖子眼神专看下三路,时不时还舔着干裂粗糙的嘴唇,将猥琐下流几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路京云看着男人,眼神同样充满了厌恶。
他冷冷出声,“这位兄台,你看清楚了,我弟弟不是什么田螺姑娘,他是你的新室友,希望你日后能和他保持普通人该有的距离。”
胖子不满的哼了一声,满是肥肉的脸上,做出了凶狠的表情,凶厉的质问:“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下一刻,路京云便放出了身上的威压。
他炼气十层,而这胖子才炼气六层。
那胖子肥重的身体,立刻不堪重负,狼狈的跪倒在地,冷汗自后背冒了出来。
他伸手指向路京云,“你、你不是个残废吗?怎么会、怎么会……”
路京云微微一笑,“怎么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兄台快快起来吧,你这地上这么脏,跪在地上做什么?哦,我忘记了,你的身体比这地面还脏……”
胖子咬牙切齿的瞪着路京云,恨不得将他用灵力绞死。
可在路京云的灵力压制下,他什么手段都使不出。
胖子服了输,卸下所有的灵力抵抗,才能缓慢地站起来,只是眼神仍旧凶恶的瞪着路京云,拳头紧握着。
路京云无视胖子的仇视和敌意,轻笑着问,“兄台,做人要爱干净,从今以后,你不会再将屋子弄得这么脏,对吧?”
“!”胖子心中压着怒气,碍于路京云的淫威,只能僵硬的点了点头。
路京云拉过路知月的手,笑得十分开朗,“那你现在、立刻、马上,将这垃圾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收拾干净,知道了吗?我不希望自己回来的时候,还能看见这些恶心的东西!”
说完,他就带着路知月下山,准备再重新给他买一张小床。
走出院子后,路知月好奇的问,“哥哥,他怎么突然听话了啊?”
路京云道,“因为他是个体面人。”
原本不体面的,但他小露了一手,那胖子就体面了。
“那他还真是个好人。”路知月嘀咕道。
路京云忍不住笑了起来,应和道,“应该吧。”
二人去镇子上买了一张床,回去时,那胖子正哼次哼次的刷着地板。
路知月见他累得浑身是汗,颇为同情,他是个勤劳又善良的好孩子,也当即拿起一块抹布帮起了忙。
不一会儿,路知月就累得浑身是汗,发丝狼狈的贴在脸颊上,汗涔涔的,仿佛刚洗完澡一般。
路京云心疼极了。
他拉过路知月湿乎乎的手腕,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罐灵乳,“月儿,别忙活了,喝口灵乳解解渴。”
路知月接过小罐,飞快的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