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铎尔默默接过麻布,余白朝他仰着脸笑,又去搓肉圆子了。
灶前,裹着一层薄粉的肉丸子下进油锅里炸,滋滋的油炸声引得霍铎尔低目观察,从未见过食物有这样的做法。
香味飘散,炸好的肉丸子表皮金黄酥脆。
余白装了一碗出来,吹得凉些了,夹起一颗往前送。
“快尝尝。”
见他使劲抻着胳膊,霍铎尔握紧他的手腕,低头一口咬了肉丸子。
酥脆炸开的口感是从前没有吃过的,兽人的眼瞳缩小:“很特别。”
又多吃了一颗:“好吃。”
余白心里高兴,下午一直在炸丸子,一大锅肉丸和霍铎尔分着吃完了。
*
入夜后很冷,余白练了大半天猪油,又手搓丸子,身上不可避免地沾到油渍。
秉着现代生活养成的习惯,睡前他要洗澡清洁。
院子很小,被木柴和饲养野畜的棚子占得所剩无几,他将烧好的热水倒入罐子,又往热水里兑些凉水,温度合适了,抱入屋内。
余白找了个背着火光的角落,准备解开兽袍时犹豫了一下,扭过头,悄悄打量正在磨制石料的兽人。
他小声道:“霍铎尔,我要洗澡了。”
他性格内向,虽然都是男人,但要他光着在对方面前洗澡,那是绝对放不开脸面的。
霍铎尔抬起兽目,余白连忙解释:“我、我的意思是,在洗好之前,你不要转过身可以么?”
他越说声音越小,霍铎尔道:“好。”
兽人重新背过身,余白紧张时抿起的唇弯了弯,很快将一件件兽袍解开。
冬夜很冷,他打了个哆嗦,动作迅速地将麻布反复浸湿后往身上搓,一边搓一边倒吸凉气,
水声停止,霍铎尔偏过兽目。
余白让他不要在洗澡时转头,在兽人的思维里,洗澡和穿衣不同,所以也算遵守了承诺,并没有说话不算话。
这一转头,就看到了泛着细腻白光的身子。
这抹白在晦暗的角落中隐隐闪现,十分纤细孱弱,脆弱得想令他摧毁。
兽目往下一滑,在这抹纤细婉转的凹陷处,窥见柔软雪白的起伏,比熟透的果子还要饱满,仿佛一捏就会从手掌里溢出来。
余白弯了弯腰,霍铎尔目光一沉,在黑暗里似乎想捕捉清楚那抹雪白起伏间的缝隙。
他心燥口干,身体绷紧得发疼,舌头在口腔里抵了抵。
余白仔细整理兽袍,似有感应,扭头见霍铎尔面对着自己,火光下的兽瞳暗光流动,吓了他一跳,
“你……你怎么转头了?”
霍铎尔兽目里灼着明亮的精光。
“白,我没有看你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