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耘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时常在想,各位四处行商。恁多银钱,都是怎么带的。江耘有些关于银钱流通的想法。想要和各位交流一下。”
司马啸知他心意,说道:“江大人往日向我问起过西蜀交子之卓,可以为此?。
江耘点头道:“正是。”
司马啸道:“西蜀之交子,原是我朝初年在西蜀出现,后备改良,景德年间由川中十六家富户经营,用于商家大额收付之用。”
张摔补充道:“究其原因,皆因西蜀交通不便,且铜钱稀少之故。当地只有铁钱。其价甚低,远不如中原官铸铜钱。蜀商出”携带不便。故有交子。只为行商之存兑之便。蜀商势弱,这交子只在周围州府内有效。”
司马倩亦不甘落后,说道:“诸位所说,只是私交,官家行的官交却也是流行过一阵拜”
史涛摇头笑道:“熙宁期间之官交,却是盘民之政,封桩之钞本不到十之三。与抢钱何异?只不过数年,便销声匿迹了
江耘心道:“封桩钞本?定是准备金了,十之三,这么小的范围,这么小的公信力,绝对是低了的。”
司马倩道:“江大人却是何想法?”
江耘沉吟良久,慨然道:“我欲改良此法,与诸位谋一场富贵。”
众人尽皆动容。司马啸小心道:“江大人,此富贵怕是太大,我等消受不起。”
“分弱合强,从小做起,从无到有,有何不可?。江耘试探着说道。
史涛双眼之中。精光连连,沉声反问道:“江大人既然不当我等是外人,敢问计刮如何?”
江耘抬头道:“某是这般想的,史、张两位大哥。司马兄妹,京城富商,便是三大臂助。我等可各筹资金,开设钱庄票号,行可通存通兑之钱票。”
“钱庄?钱票?”其余诸人的脸上都写满问号。
江耘思路打开,兴奋道:“试举一例:司马大哥在浏阳开设一介。钱庄,行面值为十贯的钱票。商人以十贯钱换一张票,可携带此票至潭州府上。在司马小妹的设在潭州府的钱庄兑换成铜钱,收其手续费一百钱,交付其九贯九百钱,如此,一可免去运钱之苦,二可大保途中。
“若是在杭州换,手续费便可收其三百钱,若在京城,则是五百文。江大人。对否?”司马倩激动道。
江耘抚掌笑道:“对。”
“不对。若是换了是我。往返杭州与京城,尽是从杭州买了钱票,在京城兑换,长此以往,只怕京城的钱庄无钱可兑。”张樟一时之间,还不曾转过弯来。
史涛大笑。拍着张棹的肩膀道:“兄弟糊涂啊,自然也有象你这般,却是从京城来杭州贩货的。我那船队在泉州靠岸。从京城携钱而来的商户不要太多。”
司马倩道:“张大哥的考虑不无道理,总有各州府之间的差异。若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差异之数。应该会有一个大致准确的数额。我们只需在银钱的调配上做好功夫,便可防止兑不出钱来的窘境
司马啸亦道:“妹子此语乃老成之言。某以为,若真是要做,这开场的功夫一定要做足,不然挤兑之忧,足以将此富贵毁于一夕之
史涛却稍显乐观,说道:“若是史某开的钱庄。我敢保证,苏杭的朋友们却是都敢信的。”
司马啸自觉受了轻视,不服道:“某虽然身家不厚,却也是信誉卓著,朋友遍天下。”
司马倩咯咯咯笑了起来,取笑道:“好了,两位都什么年纪的人了,怎象个初入行的毛头小伙,争些闲气作甚?”
司马啸与史涛两人老脸微红,彼此对视一眼,摆了摆手,哈哈大芜
司马倩突然道:“若成此事,我等数人断然不够。但要是参与者一多,其中必有弊端。”
江耘谦虚道:“什么弊端?”
“存兑之间。定然有个时间之差,好财之人必然会多些放贷、挪用之事。若是事,只怕危及全局,难以善了。”司马倩一针见血道。
江耘皱眉道:“的确会有这样的问题存在。”
史涛试探道:“不若效法民间之习俗,干脆行借贷之事?”
“只需让其提供抵押之物即可。”张樟补充道。
江耘不禁哑然,一来二去的,看样子你们想整出个银行来不成?
江耘理了理头绪,说道:“此乃后事,诸位觉得这钱集可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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