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推到他怀中:“公公难道要驳本王面子。”
“不敢,奴才怎敢。”刘安顺势收下,“实在受之有愧,折杀奴才了。”
杨广坐下后又说:“公公,方才专程报信,本王深为感激,不过,我不想献美女与父皇。”
“望千岁莫要坐失良机。”刘安不解杨广之意。
“投父皇所好,得父皇欢心,确是难得机遇。”杨广想得更深一层,“可是,如此做岂不开罪了母后。”
宇文述首先赞同:“有理。”
“如今,父皇一切均为母后左右,而母后最恨的就是此事。”杨广态度明确,“我不想因小失大。”
“对。”刘安也醒过腔来,“千岁言之有理,奴才就此回宫,万岁一定等急了。”
“且慢。”杨广叫住他,“本王还有一言奉告,不知公公肯否再做奔波?”
“千岁有话尽管吩咐。”
“本王要你把这个人情送与太子。”
刘安迟疑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奴才明白了千岁的用意。”
宇文述连连点头:“是步好棋。”
很快,刘安又以贵宾身份出现在太子府。
杨勇听罢刘安来意,征询地问姬威:“你看如何?”
“当然是难得良机。”姬威不假思索。
杨勇又问唐令则:“你说呢?”
唐令则却有保留:“好是好,能得万岁欢心自不必说,只是恐怕娘娘……”
刘安不等他说完起身就走:“殿下有顾虑,奴才去晋王府报信。”
“刘公公,稍安勿躁。”杨勇挽留。
姬威过来按住刘安:“公公,殿下没说不选美女呀。”
“就是。”杨勇已拿准主意,“公公特意来报信,我怎能把这大好机会拱手相让。看赏。”
一窈窕少女应声走上。虽说奴婢打扮,委实清秀娇嫩,犹如一株刚刚吐蕊开放的白玉兰。飘飘走来,一股幽香在客厅中弥漫。她仪态娴雅地把一盘金元宝举到刘安面前。
刘安拣了一锭金子袖起,顾不上道谢,急着问:“殿下,这位是……”
“她是我的近侍,复姓尉迟,单名一个花字。”
“殿下的东宫,果然不乏名花。依奴婢之见,她就满好。”
杨勇笑了:“公公好眼力,她是我从几百美女中挑出来的,可称十全十美。”
“殿下似乎割舍不下。”
“哪里。”杨勇笑说,“尉迟花还是未破瓜的处女,公公选中,就请带走孝敬父皇。”
刘安何等聪明:“容奴才先行一步,回宫禀告万岁,你这里为她打扮一下,然后送入仁寿宫即可。”这样刘安就脱离了日后的干系,一旦独孤后追查,他可推到太子身上。
刘安走后,太子府立刻忙碌起来,为尉迟花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后,由姬威护送进宫。
文帝杨坚早在寝宫等候,尉迟花跪拜见驾,那几分娇羞,使杨坚更生爱怜。亲自上前扶起,把手细细端详,真是粉团捏就的一个美人,那老气横秋的独孤后怎能与这豆蔻年华的少女相比。传膳后,文帝与新人只饮了少量酒,便双双进入罗帏共效于飞了。文帝拥着尉迟花温香软玉般莹洁滑爽的胴体,不禁喟然长叹:“今日方不枉为天子也!”
尉迟花粉腮上,却凝出两颗泪水的珍珠。文帝一见,抬手拭去,关切地问:“莫不是朕太粗鲁了,未能怜香惜玉。”
尉迟花像头温驯的小鹿,把头深深埋进文帝胸膛:“我怕。”
“我是皇上,有我做主,你怕者何来?”
“都说皇后厉害,万岁也怕她三分。”尉迟花认真地探问:“万岁召妾伴驾,娘娘若不依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