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之前为什么给我微信备注成什么都行的金主?我能请问这是什么意思吗?”傅邵易先收起了混乱的心思。
“”这突如其来的秋后算账直接把谢非迟干沉默了,他唇齿微开好几次,神色难压尴尬,“那个是我瞎取的,你不喜欢我等会就改掉!”
傅邵易见他这般反应,嘴角开始不由微微扬起,“没事,这个昵称也挺好的,你喜欢就行。”
“我想上个厕所。”
吃完早餐在楼下吃了个颗医生交代的消炎药片后,谢非迟在一楼待了一个多小时同时慢慢喝下两杯水,在被傅邵易抱着上楼放在床上时,谢非迟忍着油然而起的羞耻开了口。
而傅邵易闻言,面上无异且二话不说重新把他抱了起来,然后走进了房间内自带的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把人放在马桶跟前,傅邵易望着他开口:“我在门口等你,好了喊我。”
“好,谢谢。”谢非迟撑着单腿站直了身体,说话时也没敢去看傅邵易的脸。
昨天是他守着傅邵易上厕所,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么快就转到自己身上来了。
傅邵易不知道他脑子在想这些,交代完后就走出了洗手间,贴心关上门后,靠在洗手间外面的墙壁上。
一离开谢非迟,头部疼痛无情袭来,也让他清楚的感知着洗手间里面的谢非迟正在忍着脚踝上的一阵一阵抽痛。
借着谢非迟上厕所的间隙,傅邵易不由又琢磨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谢非迟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几天,他突发了那几次没什么规律的头痛。
当时的谢非迟明明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人看着也没什么大碍,可他就是发作了几次。
总不能是谢非迟坠楼之后也像今天崴脚一样,哪怕复位了,也会有余痛在作怪,不养个一阵子好不了?
然而,这个猜测,直觉告诉傅邵易,应该不对。
毕竟,坠楼怎么都比崴脚严重,而且那几次,都是与谢非迟触碰过后,疼痛就直接全然消散了。
思索到这,傅邵易只感觉头痛又剧烈了几分,他偏了偏头,刚想问谢非迟好了没有,里面就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
紧接着,里面传出几道窸窸窣窣的声音,没隔几秒,谢非迟说他好了。
傅邵易听到声,立马转身打开了洗手间的门,一打开门就看到谢非迟正扶着墙慢慢挪动着,头部感受到的疼痛便也重了几分。
谢非迟此刻挪的不是步伐,踩的不是地板。
而是踩在他傅邵易的脑部神经上了。
傅邵易忍着疼,三两步走到谢非迟跟前,直接就把他横抱了起来,头部上的疼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非迟被他二话不说的举动整得身体一僵。
傅邵易沉默地抱着他来到洗手台前,就着横抱的姿势抽出手打开了水龙头,刚想开口让谢非迟洗手,却在垂眸看到对方局促的神色时,转念一想,又把人放在洗手池边上的大理石上了。
随着傅邵易的动作,谢非迟有些发慌且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肩膀,“你”
“看我干嘛,洗手。”站在他两腿间的傅邵易语气淡然。
话刚落,谢非迟便发现自己还没洗的双手正塔在他肩膀上,心头一震立马抽回双手,然后很不自在的哦了一声,侧过身子迅速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面冲洗着,洗干净后关掉了水。
“我我洗好了。”谢非迟举着沾满水渍的双手,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轻声说话。
傅邵易却只盯着他的脸,没作反应也没出声。
“”
本来因为崴脚,谢非迟都把自己在医院被傅邵易按着亲吻的记忆抛之脑后了,此刻被对方这么直勾勾盯着,他瞬间什么都想起来了。
他今天没有喝酒,可此刻脸上升起来的热意,程度可比。
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沉默了十几秒,在谢非迟刚想开口说话时,傅邵易目光扫过他的唇部,突然微微凑近了几分。
谢非迟条件反射往后一缩,沾满水渍的双手下意识去挡住傅邵易的胸膛,却在看到对方深色的上衣沾了水渍时,又慌乱松开了,“你你、”
傅邵易盯着他一幅躲无可躲的神态,放低着声音开口:“你是与我宣过誓领了证的合法丈夫,亲你一下犯法吗?”
这话犹如烫到了谢非迟耳朵,他只感觉心跳好像漏了一拍,紧接着,心脏开始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跳动着。
“我你别唔、”
最后,没说出口的话,直接被傅邵易抬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堵住了。
唇部触碰上一片柔软,谢非迟瞳孔放大,瞬间呼吸错乱地承受着对方在自己嘴唇上的揉压挤弄,用力却又也带着几分温柔。
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承受的,前者不愿意停,后者没表现出过于强烈的抗拒,寂静的洗手间内,便只剩急促混乱的呼吸交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