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迟安静的在房间画了许久,在画到大概四分之一时,房间门传来一阵敲门声。
谢非迟瞬间停下画笔,以为是李姨要来喊他吃午饭,便开口:“我马上来。”
话落,外头并没有回应,谢非迟便把画笔和颜料调色盘妥善放好,下一秒,他就听到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他转头一看,见到来人有些惊讶,“你忙完工作了?”
来人正是傅邵易,对方如常穿一身黑色西装,又是梳着成熟好看的背头,个高腿长。
“不是跟你说我要回来了吗?”傅邵易走到他跟前,低着头很亲近摸了摸他的脑袋。
“啊?”谢非迟一脸懵,“你给我发消息了?我手机一直架在旁边亮着屏幕,也没注意到有人给我发”
说话的同时,他侧过脑袋去看画架一旁架着的手机,发现已经熄屏了。
谢非迟有些尴尬地站起身,抬眼看着傅邵易,勾着唇角,“你今天这么闲呀?还能回家陪我吃午饭?”
然而,傅邵易却只是安静看着他没有说话,还突然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耳垂。
谢非迟的耳垂先是感受到一抹冷意,他神色一愣,然后这才慢慢感知到傅邵易身上竟冒着一丝丝凉意,脑海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了:这天气,傅邵易的手怎么这么刺冷?
白北城的九月天,还在开空调。
谢非迟也没多想,只当傅邵易车子的空调制冷功能很强,任对方摸了一会耳垂后,谢非迟对上傅邵易明晃晃的视线,“你别捏唔、”
被傅邵易突然弯腰吻住时,谢非迟不由睁大了双眼,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的他,承受着傅邵易落下来时显得又急又重的吻。
谢非迟这几日显得平淡如水的情绪,在此刻达到了巅峰,因为这几天的傅邵易很注重轻重,亲他都亲得特别温柔。
不知道被热烈亲了多久,傅邵易终于松开了他,一手搭在他腰间上,一手附着他的后脑勺,声音带了些情动的暗哑:“谢非迟,我们去领证吧,我会永远对你好。”
谢非迟被他吻得嘴唇都是麻的,一听到这话,脑子也麻了。?
啥?
“我们我们不是已经有结婚证了吗?”谢非迟一脸不明所以。
“那个不算。”
“”谢非迟稀里糊涂地看着傅邵易,总觉得眼前的人怪怪的,但他想了想还是不确认问了一句,“难道你是要我改名字,先把婚离了我们再领一次?”
“那个也能算,不离。”
谢非迟:“?”
今天是愚人节吗?可现在不是已经九月了吗?我不是睡傻了吧?
“明天我们去民政局领证吧。”傅邵易似是没注意到谢非迟一脸诧异的样子,又自顾说着。
谢非迟盯着傅邵易的脸,不由有些担心:“你没事吧?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谢非迟,我”傅邵易又自顾说着话,似是说了一大串。
可谢非迟却一句话都没能听清,傅邵易声音开始由近变远,很快,眼前的傅邵易也慢慢变得模糊不清,谢非迟心里猛地一慌。
“傅邵易!”
谢非迟开口着急喊了一声,画面一转,他猛地惊醒了。
一旁刚好走过的李姨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见他一脸惊惧的模样,连忙问,“怎么了谢先生?是做恶梦了?”
李姨的脸映入视线时,谢非迟先是有些恍惚,下一秒,他才发现自己正处于客厅的沙发上,身上还披着一条毯子。
“我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谢非迟抓着毯子,只觉得更恍惚了。
“谢先生你用完午饭后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怕你着凉就去给你拿了条毯子。”李姨在一旁解释道。
谢非迟闻言恍惚得不行,他已经吃过午饭了?
“傅邵易有回来吃午饭吗?”谢非迟缓了几秒问。
“没有呀,刚才吃饭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傅先生早上出门有交代,要我跟你说他今天忙会晚点回来吗?”李姨见他睡迷糊了,还一脸缓不过劲的样子,便又问了一句,“是不是做恶梦了?”
“”谢非迟听到这话,沉默了几秒,“没事,确实是做了个梦,太真实了,我梦到傅邵易回家了。”
李姨瞬间了然一笑:“谢先生这是想傅先生了吧?”
谢非迟只是不自在朝李姨笑了一下,李姨也没多打趣他,问了他一句不需要喝水后,就离开客厅了。
一切都那么真实,竟然只是梦吗?谢非迟抓了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