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士的指路下,两人立即前往陆嘉培发来的单人病房号。
这一路上,江华是真担心谢非迟随时要摔,突然头痛就已经让谢非迟整个人看着特别虚弱了,而他的右腿膝盖磕到的那一下,让他走起路有点不太自然,但谢非迟却似乎完全丧失了痛感一样,以最快的时间见到了傅邵易。
陆嘉培一见到他出现在病房门口,立马向他走了两步,看着谢非迟毫无血色的脸,沉着脸,“你这是怎么了?还好吗?”
谢非迟跟没听到询问一样,立即走到病床边,看着闭着眼睛躺着病床上的傅邵易,“傅邵易怎么了?”
“谢非迟。”
没等陆嘉培回答,一道年迈的声音突然在病房响起,谢非迟这才发现病房内还有一个人。
他转眼一看,竟是傅老先生。
“傅傅爷爷?”谢非迟声音有些哑。
喊完,他只见傅老先生朝自己点了下头,然后对方看向陆嘉培和江华,“请问两位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有事跟他说。”
“你又要干嘛?有话你当着我的面跟阿迟说!”不等谢非迟反应,就听陆嘉培挡在他面前,语气显得特别激动。
谢非迟看了看陆嘉培,又看向傅老先生。
而跟过来的江华,更是懵得不行。
他感觉自己下午的生活打开方式不太对劲。
傅老先生听见陆嘉培这话,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过了,这是傅邵易自己同意的,他本来打算要自己跟你说的,是我跟他说我来通知你就行,你真的别担心,只要三天,他就会醒,绝对安然无恙。”
“我凭什么相信你!”陆嘉培语气依旧,“你说睡三天就睡三天?总之,你有什么话要跟阿迟说,就当我的面讲!”
“睡三天?”谢非迟问,“为什么要睡三天?”
似是见跟陆嘉培解释不通,傅老先生目光转向谢非迟,“我们谈谈好吗?我有事跟你讲,很重要,只能跟你讲,其它人最好不要在场。”
“又是这句话,你也是跟老傅这样说的,结果呢,你跟我说他得睡三天才能醒?”陆嘉培情绪是真炸了,“阿迟呢,你又打算让他睡几天?”
“我跟你保证,他不会的。”傅老先生道,“他的情况跟傅邵易不一样,陆先生,我不告诉你具体,是其中真的很复杂,让我先跟谢非迟讲清楚行吗?”
陆嘉培无法松口:“那你就在这说。”
“有些事,我真的只能跟谢非迟说。”傅老先生又叹了口气。
江华:“”稀了个奇,都些什么玩意,这是中国话吗?
陆嘉培沉默下来。
谢非迟抿了抿特别干的嘴唇,轻声开口,“陆医生,江华,没事,你们先出去吧。”
陆嘉培和江华同时望向谢非迟,一时都没有开口同意,前者是担心他会跟傅邵易一样,后者是真的搞不懂情况。
“傅邵易说你脾气上来的话我可能压不住,我本来还不信,我现在信了。”傅老先生看着陆嘉培突然道,“他确实说要下楼亲自跟你讲的,但我觉得应该没那么夸张,看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你刚才甚至还想打我。”
话落,他整理了一下在傅家被陆嘉培扯皱的领口。
陆嘉培:“”
对方刚才来来回回重复解释的那些话,似乎都没有这句来得有说服力。
傅老先生看着他缓下来的脸色,继续道,“我本来也不想戳破他在背后这么评价你的,没办法,希望他醒来别打我。”
陆嘉培、谢非迟、江华:“”
感觉好奇怪,有点诡异。
单人病房内安静了一小会,陆嘉培终于松口了,“你需要跟阿迟谈多久?”
“我尽量快点。”傅老先生看向谢非迟,“可能还得看你的接受能力。”
谢非迟看着他,似乎能猜测会是什么事的他,并没有开口。
陆嘉培:“你能确保阿迟没事吗?”
傅老先生:“我只能跟你说,他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已经是很好的证明了。”
“哪里好了。”江华终于开口了,“你看他的脸色,还有他的膝盖,刚才特别重的磕了一下,我不管你们要说什么,得先让医生来看一下吧?”
此话一出,陆嘉培这个医生当场给他检查了一下,然后又去拿了药。
这期间,傅老先生只是静静在一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