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嚣:“……”
结束后,贺嚣松了松领带:“陆遗星。”
陆遗星:“你今早什么时候走的?”
贺嚣好笑。
今早临走前,他还专门亲了亲床上的人头发,说临时有事出去一趟,记得吃早餐。
陆遗星应了一声。
结果现在又不记得了。
贺嚣:“你当时还在睡觉,公司临时有点事。”
陆遗星摇摇头,抬手给他鼓了两下掌。
“……”
陆遗星自己找合适的胎教场合。
首先要热闹,图书馆书店被排除。
其次要充满活力,但不能暴力,拳馆赛车场排除。
要稍微熟悉点,高雅歌剧院被排除。
适合独自过去,水族馆那种亲子交流向的被排除。
最好有教育意义。
他还排除了鬼屋,游乐场。
网吧去过了,排除。
最后精挑细选,终于选了个天选胎教场合。
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酒吧很安静,零散几个人在喝酒。调酒师随意晃着酒瓶,浅蓝液体冒出火红,像是海底火山喷发。他炫着技,无意抬眼,酒瓶差点没接稳。
“哎!”
陆遗星坐在他面前。
调酒师惊喜:“你怎么过来了?”
陆遗星:“育儿。”
“啊?”
陆遗星:“放松一下。”
调酒师乐得不行,笑了好半天:“你怎么也学会开玩笑了?”
他要给陆遗星调制新品。
陆遗星:“以后吧,我现在不喝酒。”
今天确实是来育儿的。
没有比酒吧更得天独厚的胎教圣地。
小崽子本来在家里翻江倒海,一到这边,就安静了下来。
陆遗星坐在偏点的角落,拿了本杂志,闹中取静。
不远处,一个人叹气,跟同伴吐槽家里人如何管得严,比他家大一级的合作方太难缠,不按常理出牌。
他六个月前被发配到西伯利亚,三个月前被发配到澳大利亚,在那里天天被袋鼠追着打。
上周被袋鼠打骨折,终于因为负伤回到祖国怀抱。
他朋友说:“太惨了太惨了。”
王公子摇摇头,痛定思痛:“所以我现在清心寡欲,再好看的人都不会有想法。”
他喝了口酒,视线四下转了一圈,心想这地方也没有比那日的清冷大美人更吸引人的,不知看到什么,目光顿住。
老天垂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