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归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小刘,小刘要结婚我们商量着要随多少。”
“哦,我记得她好像结婚了。”
“二婚,二婚!”对不起小刘二婚给你安排上了。
“哦,秘书室的工作纪律要好好抓抓了,是工作不饱和么?”
“不是不是,就是大家工作的太累,随口说两句,放松一下心情。”
“唔,说人闲话总归是不好的,小顾啊,你作为首席秘书要起到带头作用。”闻予玩味的看向她。
“您放心,我一定紧抓。”
闻予哼笑一声,让她出去,走时又不补上一句“我没女朋友。”
南归不敢接这话茬,匆匆离去,事后她才知道小刘还是个单身汉,没有结婚!
陆丞西这几个月一直耿耿于怀那次台风天去滨海接南归时无意间瞥到闻予看她和他的眼神,有些东西眼神是骗不了的,有时它比语言更直接更能真实的反映一个人的所思所想。
那根本不是一个上司看下属的眼神,哪怕事情好像一开始没有按照上一世轨迹发展,但现在好像也有殊途同归的趋势,可这一世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他赔不起。
又是一年,临近年会,南归看到秘书助理小刘一脸愁眉苦脸,问过之后才知道,她将闻予的的衣服拿去干洗,可因为是公司统一制服,平时穿的少只有特定时候要穿,明明说了不要放在一起洗,可是那人不仅不听搞混了不说还洗坏了好几件,别人的也就算了,闻总出了名的洁癖又挑剔,拿去修补已经不赶趟了,现在也没有替换的,这要是被闻总知道了她是不是也走了前辈们的老路。
就一件衣服而已也不常穿,随便搞搞敷衍过去,糊弄个几小时,当事人不知道不就得了,南归扯过衣服翻了翻,只是垫肩开了线,坏的不明显,略略补救不仔细扒着看是看不出来的,“我帮你弄。”
南归找后勤要了针线,在座位上开始缝缝补补,想他闻总也要穿缝补衣服了,南归觉得好笑。
弄好之后,小刘拿过来翻来覆去的看果真看不到一点痕迹。
“南归,你可太厉害了吧!”
“嘿嘿,跟我男朋友奶奶学的,你看这袖口还秀了一个Y,这下也不怕跟别人搞混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小刘一把抱住南归。
南归摆摆手,“小意思这都不算什么。”
闻予穿上衣服的时候,用拇指捻了捻袖口的那个Y,若有所思。
年会上他看着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的人,突然有种错觉,每当这种念头冒头他都强行按下去,可是总有精神放松不受他管制的时候,那种不该有的念头钻着空隙就窜了进来,越积越多。
自从上次醉酒南归已经不敢喝了,所以结束的时候人还精神的很。
闻予本想送她,看到陆丞西来接,只能作罢。
闻予的种种行为都和他的行事作风极为不符,陆丞西不想让这种似是而非的危机像甩不掉的粘股糖萦绕在两人之间,尽管他知道南归并不知道,不然以她的性格是容不下这种暧昧不清的关系,一旦一段关系变了质,她一定会疏远甚至避之不迭。
又是一次加班,现在陆丞西和南归简直像调了个一般,南归开始了无休止的加班,至于为什么,陆丞西不能再清楚。春节期间本来说好的欧洲游也被迫取消了,始作俑者是谁,不难猜到。
四月初,陆丞西接南归回家,南归刚坐上车就发现手机忘拿了,陆丞西说他帮她去拿,结果等了好久都不见他回来,南归以为他没找到,也上了楼,刚出电梯还没进秘书室就听到秘书室门口有争吵声。
“天天找借口加班,司马昭之心也知道南归单纯不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好,那我就挑明了,你是不是喜欢她?”这话问的直接让闻予一时不知道回他什么。
喜欢么?他不知道,只是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很放松也很……开心,想多点这样的机会。
于陆丞西来说,不管他回答是还是不是,都无关紧要,因为他知道答案,可是他要让南归知道,说他小人也好,自己也罢,南归他是不打算在放手要死死抓在手的无价之宝。
曾经的他不是也做过小人么。
“你不会觊觎表弟妹吧?让南归知道你这样的龌龊心思你觉得她还会留在这里么?”
闻予有些慌了神,面对“情敌”的咄咄逼问甚至是藐视不耻,让他的自尊心受到史无前例的打击,呵,他处处不如自己,觊觎他的东西好像就是在折辱自己。
闻予微抬下巴轻嗤道:“呵,不要以为你抓跟草当做宝就以为人人都对你的那根草感兴趣,如果不是爷爷你以为我会收留她到现在?我还没有你的奇特的品味对村姑感兴趣。”
陆丞西突然发怒一拳打过去,他想激他表明态度,但绝不是让别人这样羞辱她。
闻予没防备被打了一拳,准备伸手还过去的时候被一声他此时最怕听到的声音制止了。
“住手!”南归快步奔过来挡在陆丞西面前,看闻予停住了动作才转身抱住陆丞西,“丞西不要为了不值得事跟不值得人生气,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