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跪地不起,低着头道:“大王,长平的局势又有大变,微臣认为我军现下不宜急往长平行进,请大王先派哨探去确定情况。”话音一落,赵丹和赵胜均不由得心惊胆战,赵丹颤声问道:“又出什么变故了?”廉颇不愿欺瞒君上,何况此际掩饰战情也毫无意义,回答道:“大王,恐怕我们在长平的大军已全军覆没,阿括和诸位将官都……都殉国了!”“什么!”赵丹、赵胜震惊至极,两人都瞠目结舌的怔住。附近的军士听到廉颇之言,亦惊恐得面面相觑、一霎不知所措。赵括的胞弟赵平、赵衡此番也应征入伍,两人耳闻“阿括殉国”这几个字,脑中“轰轰”雷鸣,四肢一软,差点摔倒。赵丹脸上一阵红一阵青,腮肉不停的抖动,突然伸手指着廉颇,破口大骂道:“廉颇你放屁!定是你又不敢和秦贼交战,故而编出这么个谎言来骗寡人撤退!你这胆大包天的老贼,居然诅咒我军、诅咒括兄!你信不信寡人立马治你的罪、斩你的头!”廉颇仰首道:“大王,微臣万万不敢拿这等大事撒谎。那两百多个难民似的少年便是在长平战场死里逃生的我军士卒,微臣禀奏的战况乃是他们亲口所述啊!”他说这席话时,眼泪流了满脸。赵胜了解廉颇,以廉颇那等倨傲偏狭的脾气,纵使把他押上法场、施加酷刑,他都不会掉一滴眼泪。但此时此刻,廉颇竟在众目睽睽之下涕泪横流,这必然是发生了天大的惨祸!赵胜心如刀绞、意若油煎,双目湿润模糊,拱手向赵丹道:“大王,我们还是先派人去把战况打探清楚……”“莫再虚耗光阴!”赵丹严厉的打断赵胜,“全军出发,与寡人去长平援救大军、援救括兄!”话刚说完,便要扬鞭击马。但忽然之间,他的身躯在马背上一歪,随即直通通的坠了下去,“砰”一声落地。“大王!”赵胜、廉颇及周围军士吓得魂飞天外,赵胜、廉颇急忙抢上前挽扶国君。赵丹双眼闭合,全身一动不动,已是昏厥。赵胜大呼:“御医!快传御医!”作者有话要说:按史籍记载,廉颇这时候应该尚未复职。但我不想多增加龙套角色,所以让廉颇提前复职了哈~xd,国难“太子殿下,下官听说您遇到了难事?”“括兄,父王要本宫参加蹋鞠赛,愁煞本宫也!”“大王素来喜爱蹋鞠,太子殿下若能在蹋鞠赛中表现优异,必将博得大王赞誉,这是好事啊,殿下何以犯愁?”“若本宫赢了比赛,那当然是皆大欢喜。可如果本宫输了呢?不仅父王不会赞扬本宫,本宫还会在大庭广众之中颜面扫地!唉!本宫真怕自己会输!”“事在人为,殿下须抱持信心。殿下,下官的武艺尚可,平日也常以蹋鞠遣闷,技巧还算娴熟。倘殿下不嫌,便请准许下官加入殿下的蹋鞠队,下官定当竭尽所能、为殿下出力。”“好也!不瞒括兄,本宫和蹋鞠队的那些武士已演练了两日,他们皆无能配合本宫,一个个全都笨拙得跟猪一样!现在括兄来了,本宫终于得了一位好队友,括兄一定能与本宫配合默契!”……“括兄,我们赢啦!本宫赢啦!”“恭喜太子殿下!”“哈哈,这场蹋鞠赛,本宫赢得很轻松啊!”“太子殿下射门精准,大胜乃是情理中事。”“唔,这也多亏括兄善于盘带、勇于拼抢、传送鞠丸也极其稳准,否则本宫怎能有这么多机会顺利射门?”“殿下过奖。”“括兄,下回蹋鞠赛,本宫仍要带着你一块儿!”“殿下但有所需,下官义不容辞!”“好!本宫就知道括兄是最忠心、最能干的!有括兄襄助本宫,本宫诸事无忧!括兄,你可要一直都在本宫身边呀,括兄……”“括兄……括兄!”赵丹呼喊着醒转,眼睛睁开时,头脑犹然沉甸甸、昏懂懂的。跪在床边的赵胜抓住赵丹右手,道:“大王!您总算醒了!”赵丹迷迷糊糊的,也不回应赵胜,刚欲翻个身,左臂却传来钻心的麻痛之感,他不由得皱眉叫了声:“啊哟!”赵胜急忙扶住赵丹,道:“大王当心,您的左臂受伤了!”赵丹这才觉察到,自己的左臂好像被夹板一类的硬物固定着。他眼珠溜溜转动,打量四周,发现此间乃是他的王帐。“大王,您左臂的筋骨伤着了,万幸伤势不重,御医已替您诊治包扎,将养三月可以痊愈。”赵胜低着嗓门、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