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站在那里做什么?”
在寂静中炸起的声音,让幸村伸到半途的手僵了一下,继而他舒展眉目对由利奈轻柔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将手插回兜里,转身朝来人打招呼:“迹部,好久不见。”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客厅出来的迹部,正站在室内高一阶的地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两个靠近的身影,沉着那张俊美的脸,眉头微皱,眼神锋利。
幸村什么心思他已经知道了。
但是奈奈是怎么回事?幸村靠得那么近,两人的衣角都触碰在了一起,她都没有察觉。
到底是迟钝还是对幸村不设防了?
迹部抱起手臂点了点泪痣,睨了幼驯染一眼,然后转向幸村,语气不善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幸村这家伙竟然已经登堂入室了?!
“那个……”客厅里,乖巧坐在沙发上的幸村铃音弱弱地举手为亲哥哥说话,“哥哥是送我过来的。”
迹部瞪她一眼,更不爽了。
那发色,那七八分相似的面容,一看就是跟幸村精市一家的。
有哥哥在,幸村铃音谁也不怕。她在迹部犀利的眼神下,也完全不避让,坚定地维护哥哥。
“宫野说的助手。”由利奈解释着走上前抬手拍拍幼驯染的胳膊,让他别欺负小姑娘。
而幸村,他的视线静静落在由利奈拍迹部的那只手上,眸光微动。
他顺着由利奈的话说:“就是这样。只是没想到迹部你也在,好巧。”
又一个“顺路”、“好巧”。
同样的词,从幸村嘴里说出来,迹部听得格外不顺耳。
不过,刚才落在自己胳膊上的视线,幸村当他没注意到么?
心眼儿真小。
迹部大爷心里不爽,于是他抬手按到由利奈发顶,揉了两下她刚理顺的头发,果然又看到幸村握着背包的手指微微收紧。
迹部大爷满意了。
但是由利奈遭受无妄之灾,她只当迹部又犯病,面无表情地掐着他的手背,嫌弃地甩开。
幸村无视迹部幼稚的挑衅,目光专注地看着比先前都要鲜活的由利奈,笑意在眼底浅浅地晕染开:他不着急,来日方长。
看看时间,也该出发了。
想起不久前在球场边的那次偶遇,幸村开口邀请:“相贺桑,要去看训练赛吗?”
“嗯?”
“不是要取材吗?”
由利奈愣了一下,没想到幸村君连这个都知道。
—
相贺由利奈,16岁。
漫画家,业界良心。
虽然左手断了,但身残志坚仍旧练习右手作画。
此刻为了取材,正置身水深火热中——
“相贺是立海大的学生,当然是来给我们立海大加油的!”
“她是我们部长的幼驯染,当然应该为我们冰帝加油!”
“相贺你说!”
“我……取材。”
「如果可以,我还想像那边的芥川君一样,舒服地补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