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禾懒得再理他,垂眼专心涂药。
呵护这只手,好比拯救素材工厂流水线的总控制中心。
楚文禾也是经过这事才发现,江郁的衣服和这双手应该归位一类,都是他喜欢的。
多好看的手啊。
他把它放在掌心里看。
如果它不是长在江郁身上该多好啊。
楚文禾重重叹了口气。
江郁还以为前妻是在担心自己,歪头枕着手臂,看着前妻难掩心痛的小眼神。
两人就在一股错位的情感体验里度过了双方都很满意的十分钟。
……
下午。
楚文禾盘算着什么时候走。
前夫似乎不会料理受伤后的生活,对伤口也漠不关心。
这倒是其次,反正也死不了。
重要的是他在这里12小时,竟然一无所获。
发热期将至,又和alpha待在一起,楚文禾已经有点猫到了春天的焦躁感,倒不是想和眼前走来走去的alpha发生点什么,就是哪里都不太舒服。
楚文禾很会分析自己,又很快明白过来。
不是发热期的问题,是他的情绪不对劲,他就好比快过冬了却没储存好坚果的松鼠。
叮——
洗衣机里的睡衣洗好了。
楚文禾从沙发探头,跟着江郁走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站在小型洗衣机前,它的大小还不及两个人并排站的宽度。
江郁看他:“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楚文禾眸色深沉,盯着它看,心里冒出一个声音:先从它开始。
……
客厅的家具不多,或是分散在角落,沙发旁又集中了桌椅,形成错落有致的高级感。色调比卧室明亮些,墙上有许多或大或小的光屏,显示着完全看不懂意思的数字。
换做一般人可能沉浸于极简特有的奢华。
楚文禾眼中却只有它。
睡衣——质感高级的、纯黑色的、前夫昨晚穿过的睡衣。
“这件衣服很好看。”
憋了半天,也只说出一句充满暗示的话。
和江郁说话不用太直接。
有时候,不说话都能被猜到意图。
江郁:“是么。”
轻声应了,从洗衣机里拿出来,套在了金属质的衣架上。
“……”
楚文禾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喜欢这个设计。”
“我也喜欢。”江郁没看他,专心打理着领口和衣角,又喷上清除信息素的芳香剂,“我记得是半个月前,出差的路上设计的。”
楚文禾:“……”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