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盆冷水泼下。
祸意识到了什么。
无所不能的神怎会孱弱至此?
它嗓音微颤:“……是我做的?”
“不怪你。”她道。
属于魔神的另一个意识即将苏醒,祂正在汲取所有周围能为祂所用的力量。
包括她。
祸消失了。
扶桑找了它很久很久,却始终没有它的踪迹。
直到那一天,落日熔金。
她推开窗,看见黑衣少年倚在花下,眉眼昳丽。
“我回来了。”他语气轻快。
不,不对。
这不是她从前邀请一起逃跑的小怪物。
黑衣少年走向她,双手搭在窗棂上,两只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
“许久不见,我很想你,你呢?”
见她不说话,他撇撇嘴,似是有些不满:
“为了回到你身边,我可是走了很远的路才走到这里。”
隔了许久,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呢?
“谁?”
“祸。”
“我就是祸。”
“你不是。”
少年一字一顿道:
“我说了,我是。”
扶桑转身欲走,他一把攥住她手腕,咬牙:
“那个怪物有什么好的?他能做到的我也能。”
他掐住她的下颌,强行抬起她的脸,逼她看着自己:
“以后,你身边的位置,只属于我。”
“只能属于我。”
扶桑看着他衣角那些未干的血迹,没说话,挣开他的手,收拾行囊继续前行。
祸仍然像从前那样跟在她身后。
偶尔他也会有清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