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盯着我看?”他问。
其实我的视线没有具体的落点,只是看向虚空中的某一处地方,猫、天堂、百合花,也或者是他身后的布鲁斯韦恩的照片。
这里是他以前最常待的地方,那是一张半身像,也是他穿西装的样子,很硬挺,很英气,也很疲惫。
我的沉默不语让杰森的提问变成了自言自语。
他和我对视了一会,像是被什么烫伤一样移开视线,露出一个微妙的尴尬表情。
我伸手过去。
他在往后躲。
我们之间的距离越靠越近,他避无可避,背部紧紧贴着沙发,我按住他的肩膀借力,他忽然浑身明显颤抖了一下,就连我也能感受到他的震惊。
越过杰森整个人,我终于拿到了那个摆放在博古架上的相框。
我低下头看布鲁斯韦恩的肖像,忽然发现杰森闭上了眼睛,满脸迟疑尴尬,脖子通红。
拿走相框,我的手离开了他的肩膀。
他脸色瞬间僵硬下来,一点一点睁开眼睛。
我回到我的位置上,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眼睛注视着相框,但其实我知道我的心思不在这上面。
杰森陶德的表情尴尬得接近痛苦,似乎随时都会飞快的逃离这个地方,但是他忍住了那种冲动。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落荒而逃,事情只会变得更加尴尬。
应该翻篇。
应该像他一样置之不理,事情很快就会翻篇。
手指抚摸着冰冷的玻璃,画中的布鲁斯在注视着我。我也在和他对视。那种焦灼的痛苦又在燃烧我的内心,一股可怕的绝望笼罩着我,就好像我不做什么就会被这种痛苦活生生烧死。被烈火焚烧许久,我缓慢地开口,发觉自己的声音也有点颤抖。
“……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吻你吧?”
那一瞬间,杰森陶德被我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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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你们要的全家桶端上来了,但小心刀片(?)
昨日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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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撑在浴室淋浴器的下方,让水流从头淋到地面。我盯着面前的大理石墙出神,泡沫被冲走后拿起浴袍,头发随便擦了下,在被水汽模糊的镜子里像一团湿漉漉的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