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酒神色稍愣,才反应过来般轻咬了下下唇,她转头挣脱开溥淮的手指,对奶奶说:“奶奶少放点煤吧,屋里太热了。”“热吗?我没放多少煤啊。”安酒神色淡定地点头,“嗯,我都热出汗了。”溥淮坐了回去,眼神若有所思。安酒就当没看到,强行把注意力转移开,把今天发生的事对奶奶简单说了一遍。提及正事,情绪也就渐渐稳定下来,溥淮对她的影响就没那么夸张了。奶奶是第一次这么详细的知道她工作上的事,平日里安酒从不会和她主动提起,她也没多过一次嘴。她隐约能猜到小酒的工作内容很危险,而且不方便告诉她太多,出于对安酒的信任,她也就按捺住担心,从未主动问起过。直到如今,她才知道全部的事。奶奶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安酒安慰她,“都过去了,反正我一直都挺安全,没啥值得担心的地方。明天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收拾,除了必须留下来用的,其他我都收进空间里。”毕竟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一个都不能落下。“还有就是手里的贡献值也得尽快花出去,全都用来买物资……”安酒把吃完饭的碗筷洗净放进红桶里,和奶奶一起收拾多余的衣服和日常用具。谁都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只能提前做好准备。溥淮和她要了万能钥匙,推门出去到隔壁收拾自己的东西,等再次回来,他穿上了还带标签的新衣服。“是以前你给我的那几件。”他解释道。安酒本想和他聊聊灵魂入体的事,可天色太晚了,也很累,就打算第二天再说。可翌日一起床,简单吃两口就着急和奶奶下楼采买东西。溥淮跟在她们身后,虽人高马大,可还是灵体状态,除了安酒没人能看到。本来安酒想带上阿玲一起,奶奶提醒说不方便,总不能当着她的面,把物资收进空间。安酒想想也是,就放弃这个想法。一人推一个购物车,想吃什么就往车里丢,不用看价格的感觉还是很爽的。“你想吃什么?你说,我拿。”她压低声音对身边的溥淮说。她曾在超市里遇到过溥队长,推着满车的小零食,不知是为了维持原主人设,还是他本人的个人爱好。安酒回忆和溥淮相处的点点滴滴,发现除了经常能看到他吃肉干外,还真没发现他有什么喜好的东西。来家里吃饭也是有什么吃什么,好吃多吃点,不好吃也会把碗里的饭菜吃光,只要肚子不饿就可以,十分好养活。可安酒认为只要是人,就都会有自己偏爱的食物,溥淮曾经的生存环境不好,很可能导致他将真实的情绪压制,无喜恶、无情绪,也无自我。以便通过这种方式保护自身不受伤。果然,当安酒问完,他很快说道:“都可以,我吃什么都行。”安酒感觉心脏被刺痛了一下。她低垂下睫毛,不想被溥淮看到眼底浮现出的情绪。没有人是需要被可怜的,她和溥淮之间的地位是平等的,也没必要做出高高在上的怜悯姿态,这种优越感大可不必。父母去世时,来家的亲戚们也带来自己的孩子,他们看她的眼神就是怜悯的,似乎在说,真可怜,爸妈都死了。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窒息,接着涌起又气、又愤怒、又委屈、又伤心的情绪,像浪潮般一波波狠狠打在她脸上,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喊让他们滚!离自己的家远远的!亲戚们一脸诧异和震惊,彼此交换眼神后,说出一句让她现在想起都感到恶心的话——“自家姐妹可怜你一下也不行?你这孩子怎么还不分好赖话了!”安酒痛苦地紧紧闭上眼睛,哪怕时隔多年,那种愤怒又乏力的情绪一如当初那般饱满。带来的伤害也是血淋淋的。……不回忆就可以了,这样就伤不到她了。再度睁开眼,她已经恢复平静。“看外包装吧,你觉得哪个看起来有食欲,我们就买哪个,回去要是吃着:()异世:过分了,从零开始搞贡献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