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看戏的心思昭然若揭。
“……屠睢与任嚣尚非一地郡尉,不足以托付大事。”
然嬴政神情稳定,“赵佗如今连县尉且不是,又是见风使舵势利之辈,同样不足以托付大事。”
屠睢和任嚣虽历史上并不算不忠,然能力泛泛。
在科举取士冲击之下,现在都不曾升任郡尉,赵佗更是,连县尉都被某一廷士挤掉,如今不过一县吏。
何以能担当南征百越之事?
何况,历史都已证明的事,任命时自当避开三人。
“哦哦!”虽然这瓜没有细嚼慢咽,但周邈也算囫囵吃到瓜了。
也没再追着始皇陛下问。
乖巧。jpg
……
敬爱的始皇陛下:
展信安。
三川郡,渑池县。
曾见证秦赵‘渑池之会’的此地,是秦自函谷关东出后的必经之地。
东南通吴越的滨海道、东方通齐鲁(山东)半岛的东方道、东北通辽东的东北道,也皆汇于从渑池县穿过的通咸阳的驰道主干道。
一朝机遇际会,渑池县已与许多驰道途经的郡县一样,乘此东风而起。
县中极贫困的黔首家户,在一轮又一轮的征召役夫中,基本实现脱贫致富。
更兼驰道畅通以来,渑池县行旅如织,总体日子更是蒸蒸日上。
可县中也有距离驰道相对较偏远的村落。
有那郎君战死又无后的寡妇,最终选择应召,前往百越应役并定居。
自愿具名登记应役后,时隔一月多,终于到了朝廷定下的出行之日。
许多村人送行到村口。
“如今县中黔首的日子眼见好过起来,农时耕种几十亩地,种上仙麦、仙豆、仙秫,今年还有新种仙玉米,糊口无忧。
闲时若勤快胆大,担一筐自家地里种出的菜蔬,到驰道边去市易,也能换得金布粮货,贴补家资。”
“何必往那万里之遥的百越去呢?唉!”
一时村人唏嘘不舍。
妇人强壮能干,到哪儿都能维生。
村人不担心她活不下去,只是感慨。
事实上,送行的村人们大概也知晓原因。
妇人的郎君在七八年前战死沙场,一个遗腹子又在将满一岁时病逝,妇人已经无牵无挂,此处更已是伤心之地……
“难得这次允许强健妇人应召,我为何不去?此去应役,发得一笔大财,若有相中的役夫,结为夫妻,定居百越,也算是成家立业了。”
妇人虽有离别的惆怅,却也坚定向往,“若没有看得上眼的,我立个女户,像以往一样耕种过活,不也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