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阑这个人,平时性子极淡,为人颇为稳重,怎么就会因为我的一个玩笑话就喷了茶?”喜盈盈怨愤的戳了戳碗,接着说道:“而且,他刚才给你擦拭茶水的时候,眼角眉梢尽是得意的笑。”
“这……”萧远山有些不敢相信。
“他太过分了!”李红翎将桌子一拍,猛然站起来。
“就为了我,所以……你要教训他?”萧远山坐直身子,双眼牢牢的钉在喜盈盈脸上。
喜盈盈也不闪躲,将筷子轻轻搁下,也回望萧远山,笃定的说道:“因为,你对我来说,是个极特别的人!”
听到这句话,萧远山自是明白什么意思的,颇感欣慰的一笑,冲喜盈盈点点头。
站在一旁的李红翎却如同被人猛然推了一下,身子不禁的一晃,向后退了一步。终于,看来终究还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样,喜盈盈果然是喜欢萧远山的。眼底不禁有些潮热,偏着头忍了半晌,借口道:“我、我去,我去教训那个司徒!”说罢便准备朝酒楼的楼下跑去。
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扯住李红翎的袖子,她一回头,却看见萧远山心无旁骛的盯着她看,轻轻的摇摇头:“翎儿,没事,坐。”
品了一筷子酱肉,喜盈盈啧啧赞道:“这闻香楼还真不是吹的,就这酱肉来说吧,秘制的酱料至少也用了几十味不同的香料吧,而且啊,这肉还用的是里脊肉呢,真是香味四溢,滑嫩细致。”说完话后,有意无意的朝李红翎扫去一眼,说道:“这些个酱肉啊,虽然好吃,可是也不是我最喜欢的那道菜。不过,对我来说,还真是蛮特别的,因为和我家乡……呃,小时候的味道一模一样。”
李红翎更加一头雾水了,莫名其妙的看着喜盈盈。
无奈的摇摇头,喜盈盈叹了口气,以这丫头现在这个状况,还是直接挑明了算了。于是说道:“红翎,你也别想多了。这厮……”喜盈盈伸出筷子指了指萧远山,说道:“确实对我是特别的。不过,就是一种亲情。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你就放心好了,他可以当我的哥哥,甚至可以当知己。但是!”喜盈盈在自己面前划了个大大的叉,说道:“永远不可能把他当做情人!不来电,就是不来电!”
“盈盈……”李红翎虽然没听懂来电是什么意思,但也大概明白了,心中安然几分,脸上却依旧倔强的说道:“他对你什么样,关我什么事啊!”
三人在桌前谈得酣畅。却没注意到,楼梯转角下去那个地方,矗立着一个孤孤单单的身影,捏着拳头,身子站得笔直。
温润如水的笑容不见了,脸上尽是羞愧。原来,到萧远山住所的时候,喜盈盈猛然的对萧远山大喊一声表哥,萧远山愣了一下,再加上喜盈盈对他一个劲儿挤眼,萧远山才恍然大悟的回应。这一切,司徒文阑都看尽眼底,他早猜到了,萧远山一定不是喜盈盈的表哥,至于会是什么关系,他不能确定。但是,从喜盈盈把他安置在自己家附近这一点看来,此人与喜盈盈的关系一定不简单。之后再看见他一路上和喜盈盈有说有笑的,颇为密切,心里已然是不舒服了。
萧远山坐在席上后,又半调侃半带醋意的问话,更是让司徒文阑不是个滋味。萧远山是英俊的,从他的谈吐中又能感觉到此人必定家世深厚,加之喜盈盈还提过他武功高强,救过她。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在喜盈盈的身边,司徒文阑莫名的有一种不安感。他不喜欢萧远山,是的,很不喜欢。所以,当喜盈盈回嘴反击萧远山的时候,他借机喷茶,淋了萧远山一脸。
司徒文阑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痛苦的自嘲着笑了笑,深吸一口气,走上楼去。
桌上热闹的气氛终究还是被他的到来打断了,每个人都沉默下来。萧远山东张西望的,喜盈盈埋头戳着碗里的菜,李红翎着一脸怒气的看着他。
司徒文阑对三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说道:“不好意思了三位,刚才下楼遇到家里的管家,方才知道家父正在寻我,实在是抱歉。在下要先行告退了。”
喜盈盈淡然的笑笑,不作反应
“那……我先行一步了。”司徒文阑将双手抱拳,对三人拱了拱手,又看向萧远山,说道:“萧兄,今日……在下真是颇为惭愧。改日一定专程赔罪。”
“不用不用。”萧远山也浅笑回应。
司徒文阑离开后,三人又迅速的融合起来,加上小二端上来司徒文阑点的酒,几人也把酒言欢,喝到微醺,这才走下楼来。
走到柜台前,喜盈盈摸出银袋说道:“掌柜的,结账!”
“喜姑娘,不用了!”掌柜摇摇手,解释道:“刚才那位穿白衣的公子已经把账结了。”
什么?司徒文阑结账了?喜盈盈有些讶异,不过既然如此了,下次再回请他好了。这么一算,自己请人没做到,反倒欠了人家两顿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