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像个骑士一样将自己护在身后的,还是这个人。
可他不喜欢这样。
路行舟松了松白子逸抓他抓得发白的手。
既然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
感受到异动,白子逸有些怔愣地回过头,路行舟笑了笑。
那挨打也要一起。
重新将手指塞进白子逸的指缝,刚才单方面的抓让路行舟塞成了十指相扣。
他少挨一下都不行。
握稳了,密不透风。路行舟向左跨,再向前,坦然站到了欢姐正对面,和白子逸并肩的位置。
“阿姨,对不起。”
和着最后一个字,欢姐甩起胳膊,笤帚飞过来,正中两人之间,却没打断牵着的双手。
“撒开!”
不行。
路行舟垂下头,重复:“对不起。”
欢姐的脸都白了,一口气堵在心口说不出话,两方就这么沉默地对峙起来,直到老白推开店门。
不算吃惊,也不像欢姐那样气急,老白摸着额头叹了叹,接着把欢姐拉远点私语起什么。
路行舟沉着张脸,白子逸竟还能分出别的心思,晃晃手问他疼不疼。
比起姜平平,这算什么。路行舟摇摇头。白子逸眉头忧虑地皱皱,忽然撒手换到了路行舟的另一边。
“干嘛……”
“这边离门近,一会要真打你……你记得跑。”
竟然还敢想着让他跑?路行舟乱如麻的心神被岔了岔,忍不住想笑之际,老白开口了。
不算很严厉,“白子逸,小路啊,你俩过来,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嘛。”
跑不是办法,躲也不可能。他已经没家了,哪儿还能让白子逸跟着闹翻?路行舟推推白子逸,和他一起站到了夫妻俩面前。
“婉芝你先冷静一下哈,我跟孩子们聊聊。”老白说。
欢姐抱胸撇开头不吱声。
“啊……那什么你们……”老白斟酌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了?”
白子逸飞快嘟囔,“久不久重要吗?”
欢姐白眼一翻,路行舟赶忙止了止,老实说:“快三个月了。”
默然一阵,老白很有老师谈话架势地交叉起双手,“首先啊,我很理解感情这种事谁都挡不住。但你们要知道,你们这样并不常见,以后……”
白子逸根本忍不住插话:“不是老豆,二十多年前我妈嫁老外难道很常见吗?您要改国籍还差点被我爷打断腿您忘了?怎么到我谈个恋爱就不行——”
“白子逸!”欢姐坐不住了,拍着桌面嚯地起身,“谈恋爱?你真敢说啊白子逸!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