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掀开盖子,映入眼帘的是佈料有些年代的材质粗糙的校服,蓝色的校服上面有些白色条纹修饰,周承抓住校服,手有些用力。
为什麽,明明知道他始终介意失忆,介意记不起来过往,介意沉淮序更爱的是高中的他。如今要他穿上高中校服,是摆明把他当做替身吗。
周承鬱结再三,在玄关换上瞭校服。
也罢,这替身还有人抢著当呢,他要是再介意,那个整容脸岂不是又会冒出来抢他老婆。
这替身,今儿他就当瞭,但是都是一个人,分那麽清干吗!
你老婆就是我老婆,我老婆还是我老婆!
十八岁的沉淮序是我的,二十八岁的沉淮序也是我的,三十八岁的沉淮序也会是我的!
周承浑身亢奋地往裡走,客厅的盒子裡放著一副皮质手套,留言是:请把双手扣起来。
周承捧著手铐,不知道沉淮序现在躲在哪看他,一鼓作气带上,然后上楼。
楼梯尽头还有一个盒子,放著一个黑色长条绸缎,周承不明所以看不出用途,打开卡片后僵在原地:请把它系在眼睛上,然后沿著走廊走十步。
换上替身的衣服,手也失去控制,如果再蒙上眼,岂不是落入任人宰割的境地。
周承就知道没那麽轻松,早上简单的第五项,就是来麻痹大意他的,接下来是什麽,是拍照威胁还是抽皮鞭,该不会还是想反攻吧,不然干吗控制住他。
自从沉淮序离开,周承从小屋裡知道沉淮序的过往,又亲自去重走瞭沉淮序去过的地方后,才发现以前在他面前温柔的沉淮序压根不是普通人,就凭他登山下海还在很多无人区留下打卡记录,有些顶峰处还有他的记录没被打破,周承就醒悟恐怕沉淮序哪天跟他较真,他还真按不住他。
于是偶尔就会升起对自己菊花的保卫防备心,生怕被压制瞭去。
被铐著的双手前伸著,摸索前进的周承感到手背一热,有人握住瞭他的手,然后力道轻柔地牵著他右拐,进到房裡。
被扶著坐到床上,周承清瞭清嗓子:“你今天打算怎麽考验?”
脸上的绑带被扯落在脖子上,周承面前站著弯腰看著他的沉淮序,对视时沉淮序弯起眉眼,夸瞭他一句:“好乖。”
还拍瞭拍他的头。
周承觉得不安,来回看著沉淮序的动作,看他去关瞭门,看他关瞭大灯隻留下暖黄的射灯,看他端著红酒走过来,看他坐在瞭腿上。
周承腿上一阵温热,咽瞭口水,唇上是抵过来的红酒杯,他下巴微抬,顺著沉淮序的力道喝瞭这杯酒。
满满一整杯的红酒,咕咚咕咚缓缓灌瞭大半杯进去,还剩下三分之一,沉淮序挪开酒杯,轻轻摇晃旋转,然后在周承的面前仰头一饮而尽。
周承看著触手可及的小巧喉结滚动在眼睛,感觉没喝够一样泛著渴意,于是索要:“我还想要……”
沉淮序放下酒杯,看他那样,勾唇一笑,舔干净唇边的红酒,低哑的声音带著笑意:“这裡面下瞭药……”
“……”周承脸色一变。
沉淮序两手搭在周承的脖子上,空酒杯被颈后沉淮序修长的手指捏著,虚虚搭在半空中,“春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