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坐伤根,那根骨就不是练剑的料。
书生一听,以为薄燕声是在给他指路,也想到瞭傢裡的一个传说:“晚辈听闻修真界有女儒修,敢问仙君,这可是真的?”
“这是自然。”薄燕声心裡感叹,没说两句就问男男女女,这样的心境哪裡入得瞭道啊,已经被红尘界牢牢困住瞭。
果然,书生皱起瞭眉头:“岂有此理,修真界的大儒们难道连女人都压不住?实在荒谬!”
“我觉得杀人抛尸更荒谬。”薄燕声两手抱剑,对他颇为嫌弃。
书生脸上有些臊意,可人已经杀瞭,事已经干瞭,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又大拜薄燕声,慷慨陈词:“求仙君收我为徒!带我到修真界去,我要为儒门,拨、乱、反、正!”
天上轰的一声雷暴,无形的威压绞杀著那肉体凡胎,要他涨红瞭脸,近乎窒息而死。
周戌久从天而降,撤去瞭震慑书生的剑意,身旁悬著三把剑,剑尖指向书生,冷漠地注视著那个凡人,语言充满瞭威胁之意。
“收你?为徒?”
书生被周戌久吓到脚软,求生欲操控他赶紧摇头。
“做什麽?”薄燕声喊他一声,“阿久,回来。”
周戌久还没有息怒。
“到为师身边来,”薄燕声好声哄道,“乖徒儿,听话。”
书生肝胆都快吓裂瞭,原来那是仙君的徒弟,好生厉害,这下求仙无望瞭……他不敢与这人相处。
这麽快?不用管越悭瞭?
薄燕声又问:“越悭人呢?你放走瞭?他跑瞭?”
“总督院自然有解押邪修的袖珍笼,已经交接回王屋山……”周戌久往前走两步,站到薄燕声身边,握住他的手腕,聊傢常般,“我把他命剑碎瞭,修为毁瞭,他已经没有实力再做伤害你的事。”
又反手把那凡人书生弄到山下,正好是他同伴葬身之地,胆气是一点也没有瞭,彻底晕厥过去。
薄燕声挣瞭一下,没挣开:“无所谓,招蝶铃于我修为无碍。”
“他真的当你是师弟麽?”周戌久试探,“我看不像,我不会对萍萍做那种亲近的动作。”
他是指在赵府时,越悭给薄燕声拨弄头发,贴脸耳语。
薄燕声歪头:“你是在吃醋吗?”
周戌久一愣,又失语瞭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心跳的律动:“你呢?你现在把我当什麽?”
哪有人这样对徒弟的?他不信薄燕声真的隻把他徒弟看待。
“……”当什麽?说当徒弟太装傻,不当徒弟也不对,薄燕声别有深意,半嫌弃道,“不伦不类的,你自己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