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戌久:“与君同生死,与君共骨销。”
薄燕声正要开口,却对上周戌久眼神流露出不可测量的难过,又闭嘴瞭。
周戌久埋怨道:“五年前的仙人城外,你用那个血木替身术,让我险些以为自己杀瞭你。”
“差一点就自刎瞭。”
摸摸他的手指
山上忽然吹起一阵新的冷风,把薄燕声的鸡皮疙瘩吹瞭出来,他转身下山去:“……我就是这样的,我手上还有几块血木呢。”
周戌久跟在他身后,压抑著心裡的苦楚,如往常一般和他讨论:“师尊,养木血阵是邪阵,你的血木是从哪裡来的?”
薄燕声停瞭下来,微微侧身,偏过头,往后面的周戌久眼睛看去,许久,开口道:“放心吧,没有伤害别人。”
什麽意思?
不等周戌久细想,薄燕声真的递给他一节血木。
那块血木通体暗红,木香中混杂一缕血腥,枝杈越分越细,邪门得很。
“你会用血木替身术吗?”薄燕声晃瞭晃手中的血木,让周戌久回神,“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他说完后,就看见周戌久的脸色瞬间黑瞭一个度。
很好,把周院长惹到瞭。
周戌久伸手要夺,薄燕声却把血木收瞭回去,不攻隻防,往山下退去。
“不是说教我吗?我想要你又不给瞭。”周戌久猛地逼近,准确地扣住薄燕声的手腕,自上而下凝视他,压破感十足。
薄燕声尝试挣脱但失败瞭,他往后避让,被周戌久一把扯回来:“放肆!”
“更放肆的事也做过瞭,”周戌久不吃这一套,眼睛直直盯著他,“我说过,不会让你再碰邪术的。”
手腕上传来痛感,薄燕声嘴上一撇,鼻头一酸,挤出瞭几滴眼泪漾在眼裡,我见犹怜。
周戌久心跳加快,手上稍微放瞭力道。
“哼。”薄燕声抽手转身,还不忘抹掉眼泪。
看著薄燕声冷漠离开地身影,周戌久咬紧瞭牙关,握紧瞭拳头,心情複杂地跟瞭上去,他又拿眼泪骗自己……
他们虽然有吵闹,可这条路还是默认瞭要一起走的。
穿过一重重云雾,薄燕声回到瞭猫儿山脚下,天还没亮,殷山却不见瞭。
“他是自己走瞭吗?”薄燕声很快就否定瞭,“不会,他一心向佛,一定不会撒谎的。”
周戌久左右看瞭看:“殷山修为上浅,可能是被精怪抓走瞭。有一股腥味,沿河找找。”
薄燕声在河边捡起瞭一根五指毛桃:“这个应该是殷山丢的。”
紧接著,薄燕声看到五指毛桃到瞭周戌久手上很快就生出瞭一条引线,不禁感叹:对追踪一道信手捏来驾轻就熟的,不愧是一个有著在外追凶五百多年经验的总督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