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的情况我大致瞭解瞭,”他边写边说道,“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以毒攻毒,以周兄这种百邪不侵的体魄,就要上最邪门的方子。”
薄燕声走进来,站到周戌久身边,顺手搭在周戌久的肩上:“什麽最邪门的方子?”
左叔凭:“你们肯定知道恶火的吧?当初恶火一案,在并州是闹得沸沸扬扬……”
“知道,”周戌久不解,“可是恶火能有多邪门?”
左叔凭哼笑一声:“恶火当然不邪门,邪门的,叫邪火。”
又对应上瞭,周戌久心头一跳,他还记得薄燕声和越悭都说过的一句话:不善即生恶,恶满是为邪。
薄燕声问:“哪裡来的邪火?怎麽用它?”
“火还能怎麽用?针灸,拔罐。”左叔凭把方子让鬼官带下去配,“至于哪裡来的,你就别问瞭,反正我有就行。”
周戌久站起来,活动瞭一下肩膀,尝试著运行真气,唤出自己的命剑:“大概需要多少天痊愈?”
左叔凭抱臂看他调息功法:“稍微拔出一点邪气,你就能用命剑瞭,我想根治应该不会需要太久。保守估计,半个月之内?”
一小簇黑色的恶火跳上指尖,薄燕声和周戌久并肩依偎在一块儿,“阿久,能烧出邪火的人,心裡该有多坏啊。”薄燕声靠坐在客房裡的床头,周戌久盘腿坐在他旁边想事。
恶火是烧自己内心的恶念,那邪火……
噗!
一簇惨白色泛著灰青的火,从周戌久的掌心炸出来,在阳光下或许很难发现,但在鬼界这种地方尤其明显。
“……”薄燕声默默看瞭一会儿,“你这是什麽意思?”
卟。
那火焰随著周戌久手掌的动作熄灭,随后传来周戌久认命的声音:“啧,无我道的邪念,自私。”
刚刚,那就是邪火。
薄燕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谁也想不到身边最瞭解的那个人,可以说邪火来邪火。
“不用太惊讶吧?你悟到恶火的本源之后,我举一反三试一试不可以吗?”周戌久微微歪头,和薄燕声抵在一块儿。
这样的他和一身正气的周院长完全不一样,笑起来不像可以令人信服的好人。
薄燕声抬手,覆上周戌久刚才点瞭邪火的掌心:“我也就隻能烧个恶火,你……心裡头都在想什麽?”
“想,”周戌久顿瞭顿,回握住薄燕声,把他的手贴近自己的胸口,“想让你心裡隻有我一个人,想让你为瞭我,放弃一切。”
薄燕声:“……”
周戌久说:“我知道你现在这样对我,隻是玩玩,一时兴起而已,就像临锡和左叔凭一样。等哪天有瞭比我更有趣的东西,你就又要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