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局还来不及整理,卞丘萍问:“为何吓人?”
一说到这个,燕阵眼睛就红瞭起来,很快就流瞭眼泪:“为我道叫我丢弃师尊,和师兄们,我舍不得,那样的道和无情道有什麽区别?”
周戌久心头闪过一段回忆:“有的,真正的无情道是兼爱万物。”
“啊?”燕阵眼睛又睁大瞭一圈,“都是见爱万物,那麽无情道和无我道又有什麽区别呢?”
周戌久侥幸说道:“无情道没法选择为谁牺牲,无我道可以。”
衆弟子们也跑瞭出来,围著周戌久:
“掌门师兄你回来瞭!”
“师兄,你们果然厉害。小阵也厉害!”
燕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嘿嘿!”
“师兄,我们在裡面把阵都佈好瞭。”
“那老东西被掌门师兄打残瞭?我们要不要把他抓回来,给他点教训!”
“师兄,师门裡的阵要撤掉吗?”
卞丘萍看一眼云头下摔得七荤八素的挑战者:“把门口收拾一下,去两个人将他丢出太行山。”
“是!师兄!”
又有师弟问:“师尊呢?”
燕阵也看向周戌久:“对呀,师尊呢?师尊是不是又跑瞭?”
说完后面那句,燕阵握紧手中的剑,仰头狠狠地倒吸一口气,准备大哭一场。
“没有,师尊正在闭关。”周戌久一个巴掌将小师弟的脸完全盖住,不许他哭出来,“师尊要悟道瞭。”
衆人又惊又喜,卞丘萍最为激动:“师尊要是悟道成功,修为上又能上升一大截,到时候隻怕要独步天下瞭!”
大傢热烈地讨论著,周戌久站在旁边浅笑,师尊还是燕行门弟子的师尊。
“大师兄,你去哪?不回傢吗?”燕阵这人对你傻呵呵乐著,一扭头看到准备离开的周戌久,便匆忙把他叫住。
周戌久和他们交代:“越悭的事还没处理完,我要去王屋山一趟。”
“说起来,自从生恶火的方式公佈以后,作恶的邪修少瞭不少。”卞丘萍走出来说,“但也常常有人上王屋山控诉恶火的管制……”
周戌久:“不必去管,恶火与刀枪法器无二。”
之前,戴萌提议给越悭选个地方镇压他,樊宫主当场起卦,在周戌久回到王屋山后,总督院已经有瞭决策。
“地址选在陇山,”戴萌亲自将昏迷的越悭提出来,“到时候,九大门派都要派人前去助阵。”
周戌久看著那人排佈的大块头:“到时候,我也一起押送。”
前后两大院长一起押送,越悭还是邪修中的头一个。
鬼界的宫廷裡,幽静的湖泊旁边,灰白色的火焰炙烤著一隻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