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麽样我们也隻是群十七八岁的孩子,总归还是想傢。
破晓从来都磨磨唧唧的不给通知说到底什麽时候放假,好几次都是学生在私底下传的有眉有眼瞭学校那边才姗姗来迟地下正式通知。
要的就是心跳,比的就是能忍。
给母上打过电话的第二天大课间我甩著电话卡晃晃悠悠地来到瞭电话亭。
今天阴历二十六号,离除夕还有四天,周围的几个高中都陆陆续续地放瞭假,就破晓还一直拖著拖著。
吃饭打电话都能听到学生们哀声怨道,如果怨气有实体的话现在可能已经是超大型巨人瞭。
拨号之后电话很快被接通。
“周哥!”周哥是周涂涂,我对门的发小我俩从小一块长大,是从小学就在一起的同学直到上瞭高中我去瞭破晓他去瞭破晓的隔壁黎明。
破晓重理,黎明重文,周涂涂喜欢历史所以才去瞭黎明。
虽然是同龄人,但他看起来少年老成十分稳重人送外号周哥(其实我们是想叫爸爸的,可是周哥害羞不让)
这个时候,一定要重点介绍一下我周哥的老父亲属性。
因为一直渴望有个小妹妹所以他从小就习惯性地去照顾比他小的孩子,我们小时候整栋楼的小朋友就没有不想和他玩的。
我现在都忘不瞭在我初中有次生病在傢周哥放学后左手感冒药右手水果书包裡还放著楼下那傢我最爱吃的蒸饺出现在我傢门前的场景。
哦~那一刻发烧烧到迷糊的我觉得周哥简直就是我的安轴~
“欸。”我听到瞭周安轴的声音,我猜这个时候他肯定习惯性地推瞭推自己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
“小清,你明天放假对吧?”
周涂涂的学校比我们人性化一点,他前天放的假。
我点点头说:“是啊,终于能回去睡个好觉瞭!”
“嗯,明天我去接你。”
“嘿嘿~”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瞭笑:“我都还没提呢你就知道瞭。”嘿嘿。
其实我都不好意思说上瞭高中之后我基本上每次放假回傢都是他接的。
上初中那会儿我们两个人的傢离学校都近,所以经常一起上下学,后来上瞭高中其实离傢也不远,小电驴慢的四五分钟也就到瞭,可是我嫌麻烦就没办走读。
我父母忙,小学到初中都是我自己上下学,上瞭高中刚开始都是我一个人拖著行李箱步行回去。
高一有一次周涂涂在路上遇见我,就把我顺带捎瞭回去。
上瞭高中之后我们两个学校的放假时间有时候会有冲突,见面的次数也少之又少。
那次见面我坐在周哥的后座周哥对我问东问西,我吹著风觉得周哥好像我爸爸。
我说周哥你真像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