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怎麽也没想到,自己职业生涯的滑铁卢是在自己的亲儿子手上。
方凯没来时,他顶多就是被公司里的两位领导搞几句。
可现在
“这件事情我一定亲自去跟小温总解释清楚,劳烦林秘书给我带个话。”
“行!方叔毕竟是带我进公司的人,我心里始终记着您的好。”
林晓从警局出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刚揉着脖子叹着气下台阶,一辆黑色的大g停在路边。
周应拉开车门下去,朝着林晓走过来:“送你回去?”
“你别告诉我,你一整晚都在跟着我?”林晓有些纳闷儿。
这大兄弟是不是脑子不好?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是不知廉耻吗?
“是!从你跟温瑾出公司,然后进工厂再到进派出所。”
林晓心想,果然。
她站直身子望着周应:“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林晓,我以前确实浪蕩,但自从遇见你,我就觉得我以前真该死,对你,我是认真的。”
“你觉得我会信吗?”林晓被他这番深情话语逗笑了:“周公子,上来就说自己是认真的,难道不是你们这些豪门公子哥儿撩妹的专用手法吗?”
林晓讥讽笑了声:“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认真的,那能把你家别墅过户给我吗?能的话,我信你。”
周应被她怼得死死的,林晓见人不说话。
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拉开门準备上车时,回眸望了眼周应:“周公子,出租车即便廉价,但它符合国家安全手续啊!周公子的床,可没这个保障。”
周应在林晓这里屡屡碰壁,接二连三地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气呼呼地拉开车门上车,屁股还没坐稳,亲妈电话就打来了。
“你舅妈打电话来问程来的事情,怎麽办啊?”对方语气温柔,看出来是刻意放低了声调。
但周应此时,火气正大。
男人男人搞不定,女人女人搞不定,中间还来个傻逼时不时地磋磨他,他是什麽贱种吗?
“去死啊!怎麽办?我都要被他拖死了,还来问我怎麽办,你分不清楚谁是你亲儿子吗?有没有脑子?让她滚。”
温瑾到医院时,淩晨一点,医院走廊里静悄悄的。
她推门进去,手中拿着一根针管,针管里装着不明液体。
站在赵婉儿的床尾注视着她,目光阴森恐怖,像索命女鬼。
身后站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故意弄出动静惊醒床上的人。
“你确定?真的要杀了她?”
“那是自然,我都要跟沈寻舟结婚了,留着一个疯癫的妈只会让人瞧不起我。”
“这个药打下去真的能让她立马死掉?”
男人嗓音沙哑:“不会,会慢慢死,过程可能会有点痛苦,身体重度糜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