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药,”温瑾坦蕩,眼神看不出丝毫躲闪。
“温瑾!”怒喝声中带着兇狠:“你这麽做,合适吗?”
“不合适吗?”温瑾反问他,目光直视没有丝毫的躲闪:“烟酒俱沾的情况下生下来的孩子你能保证他的健康吗?”
男人握着她的手,微微松了几分。
温瑾趁机将手抽走:“我们是成年人,总该有自己的辩驳能力,如果仅仅是因为想弥补过去的愧疚就将一个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无法保证他的健康、安全,那带他来跟杀了他有何区别?”
沈寻舟眉头紧锁,凝着温瑾的目光暗含着压不住的痛苦。
良久,男人微微弯身。
宽厚的大掌摁在腹部,似是在隐忍痛苦,额头冷汗涔涔,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鬓角往下掉。
温瑾被他吓得有些慌张,弯腰扶住他:“沈寻舟,你怎麽了?”
沈寻舟忍着痛意拨开温瑾的手,径直转身走到客厅,躺在沙发上。
“沈寻舟?”
温瑾半蹲在地毯上望着他:“你怎麽了我让江戈过来!”
温瑾说着,準备起身去卧室拿手机。
刚走两步,手腕被人抓住。
沈寻舟躺在沙发上,眸子猩红,望着她带着恳求:“我戒烟戒酒,行吗?”
温瑾一颤。
一颗心,像是被人丢到了沸腾的火锅里,无尽地翻涌。
“两年之后,归你归我?”
沈寻舟指尖微微松了松,望着温瑾的目光尽是错愕:“一定要在他没有到来的时候就讨论所属权吗?”
“先说断,后不乱,沈总教我的,”温瑾抚开他的手,进卧室拿手机给江戈打电话,那侧接起。
让温瑾给他吃点止痛药就好了。
温瑾端着水杯和药过来时,沈寻舟蜷缩着身子窝在沙发上,冷汗涔涔,与往日里素手拨云的商界霸主截然不同。
“吃药了。”
沈寻舟的身体在过度饮酒和各种高强度的工作中,时不时地出现点问题。
用周进的话来说,老板要是正常点,每年公司员工的体检都能省下不少钱。
“我扶你进卧室?”
沈寻舟嗯了声,气息不稳。
淩晨三点,卧室只剩下一盏镜灯亮着,沈寻舟搂着温瑾逐渐进入梦乡。
674盘着身子睡在床尾长榻上,有那麽一瞬间,温瑾觉得回到了上辈子。
“醒了?”温瑾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
见躺在床上,一手搭在眼帘上,一手摸着674的脑袋。
“恩!”
温瑾走过来将猫赶下床:“今天去公司吗?”
“去,上午要去趟余市。”
温瑾注视着他,思及他昨晚饮酒过量:“昨晚跟余市那边的领导应酬?”
“恩,黎会也在,”沈寻舟躺在床上,指尖有意无意地勾着她的睡衣下摆,且极其不老实地钻进去。
“什麽时候黎会成了你的挡箭牌了?”温瑾漫不经心地将腰间的狗爪子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