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面若煞神,宛如来兴师问罪。
“沈董,公司股票遭受重创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地下有人听见这话,笑着询问:“陈总,这有什麽好交代的?股票不向来都是绿绿红红吗?谁能保证长盛不衰的?再说了吗,个人影响绿一天就要交代,市场影响绿几个月的时候怎麽没见你沖到证监局问他们要交代啊?”
“陈总不会是对沈总有什麽意见吧?”
此话一出,会议室彻底静谧。
刚刚还在叫板的人瞬间面红耳赤,望着对面的人怒喝:“一派胡言,今天股票为什麽绿,大家都心知肚明,”
矛头直指沈寻舟。
后者懒懒地掀开眼皮,眼里的疲倦掩不住,布着红血丝的眸子漠视地扫了眼对方,高傲的姿态让人望而生畏:“陈总对我有意见?”
“沈总不该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吗?”
“是大家要交代还是你要交代?”沈寻舟一边询问,一边朝着身后沈长泽的秘书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微微竖起,这是标準要烟的姿势。
秘书眼疾手快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他,正弯腰準备拢手给人点烟时,沈寻舟接过他手中的手机,侧首点烟,打火机递给秘书,才将唇边叼着的烟夹下来。
浓浓烟雾中,男人血腥的眸子宛如暗夜阎王。
“有什麽区别吗?”
“有,”沈寻舟尾指勾过身前的烟灰缸轻点了点烟灰:“陈总想要交代,我单独给就是了,大家想要,那就搞个批发。”
男人调整了一下坐姿,平静的视线扫了眼在场的衆人,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威仪:“恒正银行今年拨出去的款,其中包括上个月刚刚破産临艺科技,这份文件上,签了名的老总有十二位,算上层层审批上来的工作人员加起来一百余人,涉及六个部门。”
“陈总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男人语气不大,但每一句话都泛着浓浓的杀气。
银行审批严格,按理说,真有问题,从背调开始就该有问题了。
这麽多繁琐的手续下来都没发现对方有问题还将款项拨了下去,这已经可以算是行业内极大的失误了。
要麽,是对方真的技术高超,要麽是给了内部人员优惠,大家统一浑水摸鱼将这件事情放过去了。
若是前者就算了,若是后者,这次被开的人,不在少数。
沈寻舟这番话问出来,会场一片静谧,沈长泽坐在首位,始终没有开口的意思,有种放任这群老总跟沈寻舟搏斗的姿态。
沈寻舟见衆人噤若寒蝉,冷笑了声,俯身点了点烟灰,看了眼沈长泽的秘书:“去将周进喊进来。”
这种会议,底下分公司的老总秘书没有特殊情况都进不了会议室。
除非被召。
周进进来,将手中笔记本放在一旁看台的专属位置,u盘插上去的瞬间,报表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沈寻舟微微侧身,语气平淡,却带着上位者的冷酷:“恒正银行这两个月来,涉及的贷款多余六百项,其中,濒临破産和已经破産的企业有十二家,还有六家企业的举报信送到了商会手里,举报恒正银行工作人员和高层老总硬拿大额回扣。”
“举报信放出来,让陈总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