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年以前的冬天,后山上的母狐貍带着一窝小狐貍,冬天没有什麽吃的,沈皎心肠好就经常上山给它送食物。
结果有天她跌下山,将祈寒渊吓得够呛。
等他找到沈皎的时候,沈皎手里拎着一只狐貍崽子,不远处还有一只流着血的山鹰。
而她竟然是用石头块将山鹰打下来的,分明平时那麽娇弱的小女孩。
她当时也不过就六岁而已,是哪里来的力气。
看到自己的时候,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哟,小崽子,你来了。”
那样的称呼让祈寒渊一脸懵,“你……”
沈皎将小狐貍丢到他怀里随口道:“就叫我小狐貍吧。”
祈寒渊隐约觉得那时候的沈皎有些不太对劲,但第二天她又变成了平时的样子,祈寒渊也就没有多想。
此刻满屋子乱窜的女人,她很像小时候。
“你……”祈寒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麽。
沈皎先发制人,喝了几口水一脸嫌弃,“就喝这玩意儿,你确定能解渴?”
“那你的意思是?”
“天都黑了,还在家干嘛?”
祈寒渊一头雾水,“天黑了不在家应该在哪?”
“那当然是在酒吧了。”沈皎看了一眼身上狼狈的衣服,“不是,你先给我找套战袍来。”
“战袍?”
“就那种,面料少,露肩露手露大腿,比裤衩子长一点就行。”
祈寒渊:???
季先生,忘了我吧
祈寒渊盯着面前的沈皎,看上去是她但又不像她。
她不耐烦催促道:“看我干什麽?快去啊。”
“哦。”
一个小时以后,两人出现在了本市最大的夜场。
沈皎一进去就跟闯入羊圈的狼,眼睛在男人身上打转。
她往吧台上边的高脚椅上一坐,盯着调酒小哥笑容邪魅:“帅哥,来杯血腥玛丽。”
祈寒渊想要阻止,“小狐貍,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我们走吧。”
“谁说不适合?我瞧着就挺合适的,要喝吗?”
祈寒渊拧着眉,看着沈皎沖一个来打暑假工的大学生吹了声口哨,羞得男大学生跑得飞快。
她妖娆万千道:“跟你说,这种一看就很容易上手,家里一定有个赌钱的爸生病的妈,还有一个破碎的他,给点钱今晚就能跟我走你信不信?”
她声音轻佻,祈寒渊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之前的那些试验品虽说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副作用出现,但没有是像沈皎这样变了一个人。
事情好像朝着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而去。
他不确定沈皎究竟有没有忘记的季宴琛,只得寸步不离跟着她。
试探了半天,沈皎看着很正常,但做出来的每件事都不正常。
他知道以季宴琛的权势,很快就能查到沈皎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