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悦盈瞠目结舌,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听到了这天下最不可能的事情一般。而沈夫人则是望着眼前这个令自己心生厌恶的“女儿”,内心深处竟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畅快之感。想当年,这沈悦盈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时,便被自己抱了回来,小时候她倒也是对这个孩子有几分怜爱之心。可随着年岁渐长,沈夫人对她的反感也与日俱增。或许正是应了那句古话——恨屋及乌!一想到对方和她生母这张有几分像的脸,沈夫人的脸色就愈发阴沉下来。“行了,赶紧下去好生准备出嫁之事吧。”沈夫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冷冷说道,“接下来的这一个月,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哪儿都不许去!”然而,此时的沈悦盈根本无法将沈夫人的话语听进去半句。她猛地站起身来,二话不说便朝着门外冲去,口中还喃喃自语道:“我才不信,我一定要去找爹爹问个清楚,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沈夫人见状,岂会轻易放她离去?只见她微微侧目,向身旁的管事娘子递去一个眼色。那管事娘子心领神会,当即身形一闪,迅速出手,一把拦住了沈悦盈的去路,并死死抓住了她的胳膊。与此同时,又有数名仆妇鱼贯而入,有的伸手捂住了沈悦盈的嘴巴,以防她大声喊叫;有的则紧紧钳住她的手脚,使其丝毫动弹不得。沈夫人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估摸这会儿差不多已到用晚膳的时候了。于是,她缓缓踱步至沈悦盈跟前,伸出右手用力捏住了对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直视自己。“哼,不必白费力气跑去问你爹了。该告诉你的,他等会儿自会原原本本地说与你听。”话音未落,沈悦盈便如同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仔儿一般,被那些仆妇们强行拖拽着带往了一旁的屏风之后……沈悦盈被拖进屏风后,不停地挣扎,但无济于事。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不久后,沈老爷来到沈夫人这里,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首饰,皱眉道:“这是又买新物件?还是应该节俭一些。”“这是贺家送来的东西,我想着该怎么处理?”沈夫人的脸上已经是“不舍”,“咱们女儿眼看着要出嫁了,而且还嫁的这么远,我有些不好受。”沈太傅倒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夫人莫要多想,这都是她自己选的路,好好的楚家她不嫁,偏偏看上个声名狼藉的穷书生。她倒是想留在京城,可是哪家敢要她!我听说前些日子,袁家那个投缳自尽被救了下来后,就送去了云水庵了。”“是啊!我们也都是为了她好。”沈夫人低着头用帕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我只是怕老爷误会我苛待庶女。”沈太傅看着一向强势的夫人难的有这样小女儿情状,立刻怜惜地说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是了解的,不必忧心我会为了此事怪罪你。更何况这最终的人选也是我决定的,和你没有关系。”此后两个人便一起温情脉脉地吃完了今天的晚膳。不过即使如此,沈太傅依旧没有留在沈夫人房中过夜,而是去了他的书房“处理公务”。红袖添香,到底也是人间乐事,更何况这书房里伺候的丫头不仅年轻,还知情识趣,是难得的解语花。等沈太傅走后。沈悦盈才被带了出来,她此时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刚刚“父母”的谈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也死心了,安安静静地被那些仆妇送回了自己的院子。直到一个月以后出嫁那天,她才被放了出来。只是已经改过的嫁衣穿在她身上,还是有些空荡荡的,看来比较一个月前,沈悦盈又轻减了不少。难得从外地回来参加妹妹婚礼的沈悦钦,背起她上花轿的时候,忍不住数落两句:“妹妹,你可得好好吃饭,不能为了看起来飘逸,就不吃东西,你这小身板一阵风就能吹跑。”“好!”盖头下的沈悦盈轻声应了一句,就上了贺家的马车。贺家的老宅在江南,所以要回去以后才拜堂的。赵阑冬在街角看着沈家的队伍,一脸狐疑地对自己身边的嬷嬷道:“不是说,嫁的人是江南的富商吗?怎么才这点嫁妆!听说聘礼很多的呀!”嬷嬷看了一眼沈家的大门,又看了看自己小姐道:“小姐啊,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而且家底更是不一样的。”赵阑冬撇撇嘴:“好吧!本来还想见识见识京城权贵嫁女儿能有多大的排场,好给姐姐做个参考,现在看来这人还不如普通人家呢!没意思!”:()快穿:美貌炮灰女配失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