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麽说,齐煌都是他一起长大的弟弟,揍都揍了,她不怀疑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可是,如果非要二选一,他总是要选齐煌吧。
不过,她还是想听这人哄哄她。
“我要是跟齐煌掉水里,你救谁?”
齐禹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救你。”
“骗人。”
“不骗你。”
“那你对我百般殷勤,不是因为这个事愧疚,想补偿我的吧?”
布恬吸吸鼻子,故作轻松,齐禹摇摇头,拉她坐腿上,揽着她的腰,埋首发t间,她扭了两下,被他圈紧,动弹不得。
“不是补偿,也不是愧疚。”
“你不愧疚,你弟这样?”
“我没有立场替齐煌愧疚。原本我对你怎样,跟这件事本来就无关。”
布恬:“……”
齐禹揉捏着布恬的手,擡起头看她:“刚知道这个事情,我就去泰兰德揍了齐煌。我找你那麽久,好不容易见了你,你差点……幸好,不然我……”
他眼尾泛红,语无伦次。
布恬抿嘴笑笑,蹭了蹭他额头。
她明白最近这人有点反常,抱着她说了些莫名其妙地肉麻情话,是真心告白,也是后怕。
齐禹握着布恬的手捏来捏去,继续跟她说了些震惊掉她下巴的齐家秘闻。
齐煌竟然是严士德的儿子,二婶曾和严士德是恋人,嫁给二叔的时候已经有孕在身。
难怪她从小就没见过齐家二叔对齐煌和善过,好像都是冷冰冰的。
她见过严士德跟二婶寒暄,见过那麽多次,却没想到会有这层联系。
冷不丁吃了个“大瓜”,布恬好半天才消化,回了神,问齐禹:“你怎麽知道的?”
“你们搬来不久,偶然发现的。”
“那其他人呢,你二叔,爷爷知道吗?”
“二叔知道。爷爷,应该也知道吧。”
布恬没再问。
齐煌自己肯定是知道的,不然不会在严甜回来那年,他就对严甜特别照顾。
她也明白齐煌小时候就对她有敌意,源自何处了。
他有亲人不能相认,还要忍受着两家之间虚僞的走动,而她鸠占鹊巢,身为严家养女在他面前晃悠,提醒他自己的身份,自然被他看不顺眼。
这种事情应该是齐家人避讳谈论的,就算齐爷爷不知道,齐禹也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就连泰兰德工厂闹事,齐煌被绑了,还是齐禹低调出面去解决的。
只是这种“家丑”,这人怎麽就这麽云淡风轻地跟她和盘托出。
“你们家这事,你告诉我了,不怕我给说出去啊。”
“你不是家人吗?”齐禹笑笑,捏她的鼻子,“我也不想你疑神疑鬼,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