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恬从窗户看楼下院子里的那棵树,声音软了些:“那不能好好说吗?”
“我好好说,你会跟我回来吗?”
“……”
“我腿伤着的时候,你都要走。”
“那你不是有朋友在吗?”
“你说说,我是怎麽受的伤?”
布恬脸一热。
他中枪那次,是她不太厚道。
痛得跪地起不了身,还非留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确实令她难忘。
心底突突地跳了几下。
有点疼。
可是她嘴上不服输:“我怎麽知道,我回去找你的时候,你不是就已经受伤嘛!”
齐禹笑笑,知道她嘴硬,狭长凤眼漫出笑意,猝不及防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看她鼓起腮帮整理头发。
布恬指了指楼下那棵树。
“还记得哈比斯吗?”
齐禹看看那棵树,又转头看她,表情懵懂,点了点头。
布恬笑笑。
他应该是不记得。
“就是齐煌的t那只狗,金毛的,很活泼,就那次我跟它玩,摔了一跤的那只狗。”
“嗯,记得。”
“后来那只狗听说被你送走了,不会是因为我吧?”
“该想多的不想,自作多情你就会?”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承认,那麽小就喜欢我了,你见我被欺负哭了,还是以为我怕狗,就把它送走了?”
齐禹抿唇闷笑两声,布恬瞪他,他收了笑容。
“狗是我让人送走的,不过是因为你。是因为齐煌。”
看他神情不像说谎。
布恬暗暗舒了口气。
“那就好。”
“我知道你不怕它,还挺喜欢的。我也不想把它送走。”
“你怎麽知道?”
“我说过,我了解你,比你知道的多。你不喜欢粉红色,但是喜欢吃我给你的那个糖,是真的。”
“你……是不是偷窥我?”
“都写在你脸上了,用不着偷窥。”
“……”
“我们今晚留下来住,我妈炖了汤。”
“我知道。”
有电话来,齐禹去露台接电话。布恬洗了澡出来,他还在通话。
知道他是在盯集团明天的公关工作,这个事情,她也操不上心,他说正面回应,她配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