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岑昊的抱怨声:“他奶奶的!这也太臭了吧!”
不少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并流出黄绿色的脓水,散发出刺鼻难闻的气味。
“怎麽回事?怎地一个活人也没有?”
岑昊臯纵岩翼还有朝颜的几个徒弟一起走进大殿,岑昊捂着鼻子,脸上写满遗憾:“我还以为要打一架呢!”
他们上山这一路,朝颜已经把事情大概想明白了,说道:“疫病发生时,百姓上山求助,烈光宗想自保,就啓动封山法阵,原本以为躲在阵内就能安全避过疫病,没想到这次的其实不是瘟疫,而是蛊虫,有蛊虫通过法阵进入山内……”
他适时止住话头,蛊虫进入山内后发生了什麽,大家已经看见,实在无需多言了。
“唉!”
看到这满地死尸,整个宗门无一人幸免的惨剧,大伙儿都有点不忍卒睹。
岑昊摇头道:“说来说去,还是怪他们自己太自私,如果他们不整什麽封山法阵,跟附近百姓互通声气的话,最起码后来能知道这病是有药可治的,也不至于整个宗门全军覆没,鸡犬不留了。”
衆人俱都沉默,大家都想到了这一点,可此刻再责怪烈光宗也没有意义,他们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元臧打破沉默,说:“烧了吧。”
岑昊立刻附和:“对对对!赶紧烧了,这些人活着的时候没什麽好看的,死了更丑,还难闻的不得了,烧烧烧!”
于是臯纵他们分头行动,开始焚烧烈光宗衆人的尸体。
元臧牵着朝颜,绕到祖师像之后,出了后殿大门。
梁忆灵怔怔地看着朝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假山之后,仍没有收回目光,有人突然在旁边笑了一声。
笑声虽轻,但里面却满是嘲弄和幸灾乐祸之意。
梁忆灵一怔,急忙收回目光,蛊魔捏着鼻子,调笑般说道:“看你那失魂落魄的小模样,让我猜猜,你爱上尊上了吗?”
梁忆灵立刻反驳:“我才没有!”
“没有吗?”
蛊魔盯着梁忆灵,自信满满地说:“我看到你刚才的眼神啦,爱一个人,眼睛是不会说谎的,嘻嘻,别害羞,你也到了该思慕男人的年纪了……”
“我不是!”梁忆灵再次反驳,“我才没有爱,尊,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