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苒音小声咕哝道:“本来就是养蛊嘛……”
苏珏也不免叹息一声,道:“对了,钟先生怎麽样了?”
谢萦:“还没醒,不过应该是没事了。”
林瑔默默听着,觉得无趣,又闭上眼睡了,这一觉不知是睡了多久,反正一睁开眼面前还是一个碗。
林瑔:“……”
这一幕有些过于似曾相识了。
苏珏哄道:“是糖水,你好些日子不吃东西了,怕你受不住,要睡也喝两口再睡。”
林瑔却面无表情地推开他的手,揉了揉发痛的眉心,道:“子卿。”
苏珏一愣,连忙放下手里的碗,扶着林瑔左看右看,眼里是止不住的欣喜,刚要开口,却被林瑔制止了。
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林瑔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毕竟他只是那时候傻,又不代表傻完以后会失忆。
好半晌,林瑔才放下手打量起周围的状况来。
这里还是那个修在地下的密室,只是一片灯火通明,只是少了很多人,宽敞了许多。
身下也不再是干硬的地面,铺了一层柔软的毯子。
苏珏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道:“谢萦来了,挨个儿把大家检查了一番,把没那麽严重的挪出去了。”
“我怎麽记着音儿也来了?”林瑔皱着眉。
这地方不安全,宁苒音一个女孩子在这儿更不安全。
苏珏道:“对不住,我太着急了,也顾不上其他,命人去报信的时候想着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往姑姑家也送了一封信去,不承想来的是音儿。”
林瑔低叹一声,又问:“你那日喝的是什麽药?是不是也伤着了?”
“没有……我没什麽事,一点滋补的药。”
林瑔却不信,直勾勾地盯着他。
苏珏别开视线,又把那碗糖水端起来了,道:“喝点儿吧,我一会儿去给你弄吃的。”
林瑔这几日是全靠着喝水续命了。
他昏迷了半个多月,每天除了汤汤水水什麽都喂不进去,好不容易醒了,总不能还叫饿着。
林瑔却不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饿得太久过劲儿了,反而觉得还好。
想一想脸该丢也丢完了,没什麽可在意的了,又一下趴回苏珏怀里了。
他觉得苏珏现在就是一个他前几年见得有人用来逗猫的草,而他就是那只猫,吸引力大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