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神情紧张,玉竹也不由得慌乱几分,“二少夫人在里头。”
边月没心思多说话,推门而入,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桌前的梁晚余,顿时红了眼。
听到动静,梁晚余抬眸,见是她,缓缓起身问道,“嫂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晚余,你大哥入狱,父亲母亲也被带走问话了。”边月似乎是找到了主心骨,小声抽泣着。
梁晚余愣了一瞬,眉头紧紧皱起,“父亲母亲为何会被带走?”
边月摇摇头,低声道,“来的是赵小侯爷的人,只说是入了宫的林姑娘不知哪里说错了话,就遭了这个灾!”
梁晚余更是百思不得解,轻声问道,“她身为嫔妃,两三句话如何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再者她的确是府上的义女,可也不能只因她的话就搞垮我们一家子罢!”
边月面上尽是无助,心里头也纳闷这林姑娘抽得是哪门子的疯。
“这个林昭音……”梁晚余眸色一深,喃喃道,“手段这么高,当初还真是我小瞧了她。”
话落,梁晚余深吸一口气,从桌上抄起一纸信封,递给跟着进来的玉竹,“这有两封信,是我亲笔,上头署了名字,一封送去肃和公主府,一封送去李宅,派两个人一同出去,动作要快。”
“是。”玉竹急忙收下信,朝着院外赶去。
“嫂子别慌,我们不能自乱阵脚。”梁晚余扶着边月的手臂,轻声哄慰,“此事事发突然,林昭音又记恨上了我们,她若无准备,必然不敢直接开口,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冷静。”
边月缓缓点头,小声道,“不知为何,我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安定不下来,总觉得这事儿是奔着我们来的。”
“可你也清楚,以你大哥的才情,断然不会舞弊。”
“兄长八成是被牵连了,有人见不得我们好,要拿这事做文章。”梁晚余拧着眉,语气幽幽。
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江应眠的脸庞。
那个只认死理的穷书生会不会也受困其中?
一想到那人日后会是新科状元,当红新贵,梁晚余不禁暗恼。
谢永安得救,江应眠也得捞!
宛若一对璧人
监牢
谢永安仍旧穿着那日送别的衣裳,端正坐在椅子上,面上噙着淡笑,静静瞧着眼前的男人。
“谢公子,宫里的林嫔娘娘亲口所言,指你品行不端,枉为君子,甚至多次出言咒骂朝廷忽视镇国公府,可有此事?”
谢永安微微挑眉,眼里多了几分戏谑,“张大人,凭您的直觉,我是这样的人吗?”
张遡上下打量他一圈,公子清朗如月,一身的书卷气,半点都不像林嫔口中那个胆大妄为非议朝政之人。
可惜,他不能凭直觉做事。
“谢公子,你还是多做几句解释罢。”
谢永安闷声笑了笑,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谁主张谁举证,我从未作出这样的事来,为何要掉进她的自证陷阱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