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华胜也如往常般甩唐月珍一巴掌,“老子说过别在我面前提起她!”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三年前是楚华胜第一次对她动手。
要是邻居来楚家串门,就会发现楚家已经没有三年前的干净体面。
不仅卫生状况堪忧,摆设杂乱不堪,还因为经常关闭门窗而散发着霉臭味。
楚华胜第三次动手的时候,唐月珍就把梅姨也辞退了。
她当时觉得她丢不起那个人。
三儿子去年毕业后天天不着家一回来就是要钱,不给钱他就变卖家里的物件。
灵灵先是住校,今年毕业后直接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只要不是年节就不回来。
她去看灵灵,灵灵也对她不冷不热,三次五次的她就去的少了。
唐月珍常常一个人在家里回忆往昔,和咒骂楚蔓。
最近三个月倒是出了好几趟门,老大媳妇那个自私的女人带着孙子突然回来了,还在百货商店买了份工作,两个孙子直接送进了学校。
老师显然得到过叮嘱,根本不让她接孙子,两个孙子也怕她,不愿意跟她走。
如此众叛亲离,又闲得发疯,思绪经常钻牛角尖的唐月珍,自虐似的作。
折磨楚华胜也折磨自己,她声音尖厉,“为什么不提她!就是她害的!她害了你害了我,害了建城,害的老二背叛我们夫妻,都是她楚蔓害的!”
楚蔓两个字是楚华胜的心病。
只要提到,只要提起,就浑身不舒坦,他涨红着脸暴打唐月珍,“闭嘴!你闭嘴!贱人你闭嘴!老子不要听到这个名字!你生的就是个祸害!”
“没有你哪来的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喝酒!肯定又是工作安排的事,上面没松口,快四年了,你已经快四年没工作了,你没有机会了!”
“贱人!你找死!”
楚华胜发了狠的打唐月珍,很快几乎不反抗的唐月珍鼻青脸肿,胃部剧痛。
打累的楚华胜直接趴在唐月珍心口,像个孩子似的呜咽的哭起来,“我不就犯了一个错,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楚蔓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我犯的错又不是十恶不赦,我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更没有违反过原则,我兢兢业业怎么就不能给我安排工作了?我还没有奉献够呢啊!”
殊不知如今外面发展快,形势自然更不由人,楚华胜虚岁已经五十五了。
总要多给年轻人机会。
唐月珍也哭,几十年的夫妻,即便处成亲人了,那也是她唯一可靠的枕边人。
“华胜,咱们去找楚蔓吧,建城还很年轻呢,我觉着比你有机会。”
楚华胜突然不哭了。
他并不是郁郁不得志就不关注外面的事,大儿媳妇前脚带着孙子回来,就传出亲家母为姐姐的死讯,哭晕了过去。
他直觉跟大儿媳脱不开干系,去问过大儿媳有没有见过建城,大儿媳并没有回答,那就是默认见过了。
自己的种自己清楚,建城很大概率已经走了绝路,极有可能会去找逆女。
楚华胜此时无比清醒,“再等等。”
等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