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原地默了会儿。
拿起手电筒照向陈放,看到陈放那张脸,光线晃了下。
陈放双眸微眯,“你看到我,好像惊讶,又好像意料之中。”
金爷爷咳了两声,“身上都淋透了,进屋来吧。”
陈放跟进屋里,金爷爷找出火盆,生了柴火,拿起个小木墩,还用衣摆内侧擦了擦,递给陈放。
俩人面对面坐在火盆两侧。
金爷爷装满旱烟袋,点燃,俨然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你母亲原是港城人士,现在也已经回到了港城。”
陈放来的时候并没抱多大希望,因为他实在无法把母亲和收废品的联系上。
此刻不由发问,“我母亲叫郑念淑。”
金爷爷一句话让他失去理智。
“你不是陈家的种。”
陈放猛然起身,“你说什么!”
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这个消息太过骇人听闻,他简直难以冷静。
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爷爷旱烟管指了指小木墩,陈放有些僵硬的重新落座。
“说起来那得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了吧,你姥姥的生母病重,你姥姥远嫁多年不曾回家,听闻消息肯定是想回来尽孝一番,一同回来的还有你母亲。
你母亲那时才十五六岁还是上学的年纪,知凡跟她是同学,两人经常探讨学问一来二去难免生出男女之情。”
陈放打断,“知凡?”
“别打岔,人老容易不聚神。”
金爷爷磕了磕烟灰,吸了两口烟继续说,“陈老头和姓孙的都不是好东西,拿我这不值钱的命,威胁知凡。
我只记得听人说陈修明在和你母亲相亲,我就被他们放了出来,知凡坐在家里边喝酒边哭,边扇自己的嘴巴子。
我怎么问他都不愿意说,只顾着一个劲的嚎,哭到雪地里地打滚。
直到那天夜里,陈修明跑到我们租的院子里,不由分说的拉走知凡,我跟在他们两个后面……”
金爷爷说到此处有些停顿,“陈修明把知凡跟你母亲,锁在了一个屋里。”
金爷爷艰难的说出这一句,便情绪不平静的站起身。
陈放看着驼背的老人,“所以,你是我的亲外公?”
金爷爷身影顿住,“我就是个收废品的糟老头子,我没那个混账儿子。”
陈放把信息串联了一遍,问出了最后的疑点,“您,认识翠儿吗?”
“她,她也是死有余辜。”
给了大笔钱让儿子读大学,却也串通了那个奸夫,算计他们父子和好姑娘郑念淑及痴情人陈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