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最初的一个医生关注,增加到五六个医生共同研讨。
果不其然,蛋儿需要住院。
蛋儿躺在普通的六人间儿童病房,穿上病号服,并且输上了液。
老大娘也看出不对劲来拉住医生,“医生,俺孙子到底得嘞啥病啊?”
“初步判断,是脑炎。”
老大娘满脸不懂,“脑炎是个啥病?有啥影响啊?啥时候能治好啊?”
“大娘,脑炎是头里边生了病,可能会导致痴傻不会说话不会走路。”
老大娘眼前一黑,楚蔓扶了她一下。
“老天爷啊,俺嘞蛋咋这命苦啊!”老大娘又要跪下,“医生,俺求求恁一定要治好俺嘞孙子啊,蛋儿还不满两岁呢,连爹娘都不会喊嘞呜呜呜……”
医生们齐齐扶住老大娘,“大娘,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治。”
“呜呜呜,这可咋整啊,蛋儿你好不容易来世上一遭,咋就得了这害病嘞,蛋儿啊奶奶还盼着你考大学嘞啊呜呜。”
老大娘扑在病床上,握着蛋儿的另一只手,哭的不能自已。
其他床的孩子见状都抱紧了父母。
楚蔓从包里又掏出仅剩的硬币,以及两张五斤的粮票,放在床头上。
咔嚓一声。
照相机拍下这一幕。
楚蔓看向带着眼镜的清俊男人,是刚饭店里那个小周。
周泽林挥了挥手,“我是周泽林,刚才在饭店吃饭碰见过,看到你帮助陌生人,很受感动。”
楚蔓微笑点了下头,心想这位周泽林,才是顾影请她吃饭的目的吧。
“大娘,我明天再来看你,医生们一定会治好蛋儿的,你保重好自己。”
老大娘哽咽的感激,“闺女,谢谢你,你是俺老余家的大恩人,大娘一定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大娘,千万别说这话了,这里有粮票和余钱,你找不到吃饭的地方,就问问护士,我明天再来看你。”
老大娘忙抓起钱和票,“闺女你拿着,大娘不饿,大娘三天吃一顿就行,喝点水就饱了,这还有剩饭呢,咱俩都不认识,你帮大娘这么多,大娘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咋能再让你花钱。”
“大娘,还是那句话,你是蛋儿唯一的亲人,你就别再跟我客气了。”
老大娘眼泪不要钱似的,“闺女,大娘给你磕头了。”
“大娘你这是干啥!”
楚蔓没想到大娘力气挺大,看了眼周泽林,“快帮忙啊!”
周泽林帮着拉起激动的老大娘,楚蔓又宽慰她很久,才离开医院。
直到浑身沐浴着阳光,楚蔓才感到压抑紧绷的东西散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