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不像是悲痛难过的样子。
“现在你害怕了吗?”
“小延你……”
陈延突然推开楚蔓,“趁我还没有喝醉,回房间,把门锁上。”
“为什么?”
“别问。”
陈延拿起酒瓶,高仰起下巴,犹如喝水一样狂饮纯度极高的烈酒。
楚蔓按下酒瓶,“我再问一遍为什么?你不说,我就真不管你了。”
陈延一张口,灼热的酒气,喷洒在楚蔓的脸上,“因为我会违背第三条约定。”
楚蔓想说她不该成为他发泄的方式,不过又觉得这么说出来会伤他。
小延现在明显很不正常。
她不配合,也不应该火上浇油。
楚蔓就这么静静的坐着,陈延喝完一瓶又开了一瓶,酒精令他眩晕也令他兴奋,身旁熟悉的味道简直让他想犯罪。
陈延有些不利索的又点燃一支烟,“楚蔓蔓,现在,立刻,回房间!”
“你要是喝点酒就胡来,我会为婚后的生活感到担忧。”
陈延笑了声,“你别这么没良心,我刚死了亲爹,我现在跟走火入魔没什么区别,你在这就是勾引我作恶懂?”
“我就是因为有良心,才不忍心你独自承受,再说你来找我,不是想让我陪你吗?”
“你就这么陪的吗?”陈延抓着楚蔓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不要再挑战我的自制力,尤其是现在。”
楚蔓感受着小小延的膨胀,好笑又好气,“你开心不开心,都想做这件事?”
“世界何至于如此单调,运动,吼叫,哭泣……”发泄的方式很多的啊。
陈延忽然起身,拉着楚蔓往卧室走,“我想和你运动,我想听你尖叫,我想让你哭着求饶,看吧,并不单调的。”
“……我看你现在挺正常的。”
楚蔓被推进房间,陈延紧接着把房门关上了,他依在门外楚蔓站在门内。
“虽然我真的很想很想,但是姐姐不该成为我发泄的工具。”
楚蔓沉默。
“我的脑子仿佛一片空白,又仿佛闪烁着混乱的画面。”
楚蔓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小延并不是需要劝解的人。
“姐姐,我只和你说一次,除了你,世上的人对我来说跟蚂蚁没什么区别。”
“雷叔叔雷教授呢?”
“没有区别,大概我真的没有心。”
楚蔓听完只觉得陈延像块冻肉,外面化了,里面还是坚硬无比。
即使全都软了,内里还是冷的。
但她偏偏又成了那个例外。
楚蔓开了门,“你怎么没有心?你只是心太小,小到只能装下你和我。”
陈延环住楚蔓的腰身,“我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