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肚子还没多大,婆婆就来伺候了,啥也不让她干。”饺子馆老板娘啧啧感叹,“那女人有福气。”
苏青低头咬了口饺子,味同嚼蜡。
老板娘凑近一笑,“苏老师,你俩准备啥时候?”
苏青故作轻松地说:“他不喜欢小孩。”
“哎,男人都这样,年轻爱玩,等再过两年,你看他想不想要吧……”
苏青微哂,孟叙冬从来没提起这个话题,一贯主动做安全措施。甚至连男人经典话术也不曾说过,他杜绝意外。
能够理解,家庭环境骤变,给青春期的他造成创伤。
他不需要一个世俗的家。
文创街区为老街带来了人气,下雪天,仍有不少客人。
据说上次艾秀英在卡拉ok玩得不亦乐乎,苏乔便订了一台点唱机与音响,效果杠杠好。澡堂顺势推出了一元投币点唱,不止老叔老婶喜爱,那些来寻找县城旧梦的孩子一个接一个,还有拍spy的。
艾秀英不觉得有什么,反正有门票收。
苏青一进门,便听见震耳欲聋的歌声:“要是我早可以和你一刀两断,我们就不必在爱里勉强,可是我真的不够勇敢,总为你忐忑为你心软,毕竟相爱一场,不要谁心里带着伤……”
“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让我不知不觉满足被爱的虚荣,
都是你的错,你对人的宠,是一种诱惑,
都是你的错,在你的眼中,总是藏着让人又爱又怜的朦胧……”
工地建筑钢材堆成山丘,破响音乐环绕。
工人们齐声高歌:“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工地食摊的老板都在说,学校下了禁令,不准学生过来。失去了学生客源,他们每天少赚不少钱。
工人们隐隐有点愤怒,却也习惯了,社会上的人都看不起他们。
他们干体力活,赚辛苦钱,素质低,没文化。
孟叙冬察觉苏青也有这种看法,是在苏青近乎抓狂,反对应来与陈春和在一起的时候,尽管这是个误会。
孟叙冬忽然想起他们重逢的那天,时间过得很快,如电光幻影。
孟叙冬拎着安全帽离开,陈春和追了上来,念叨着这个天得去澡堂。
说话之间,扎眼的红色轿跑出现在路边,车里的女人朝他们挥了挥手。
江黙浓甫一回来便开始调查孟家的事情,今天拿到了有关孟叙冬的消息,专程过来。
孟叙冬看见她,拉着陈春和快步上了面包车,绝尘而去。
江黙浓一笑,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